庄捷然后说:“如果当时的你抑制剂没有出问题,你还会做出那一切吗。”
这次柯青裁很肯定的回答:“那当然是不会的。”
庄捷:“所以有错的人是换了你抑制剂的人。联盟所有法律都对发情时的oga给予最大宽限,但对损害他人抑制剂导致严重后果的人,则明确规定了六个月到三年监禁不等。”
庄捷的声音冷静自持,像法庭上的一锤定音,在柯青裁的脑海中,敲下了回荡不止的一声。
柯青裁无法想象,在几年后一个这样普通的晚上,他被宣判“无罪”了。
虽然这位只是他一个人的法官。
他看着庄捷的眼神近乎不可思议,这一刻,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强大的律师是怎么帮犯罪者脱罪的,这种诡辩的思维太强了。
在今天之前,庄捷并没有回忆过人民公园的那一次,因为他不完全是问心无愧的。
起初他是想帮助一名发情的oga,这名oga邀请他时他还能够拒绝,但看到他撕掉自己抑制贴的那一刻,庄捷不再沉稳。
庄捷之前在家里受到过简单的信息素抵抗培训,原则上讲,他本应该抵得住oga的诱惑,但他却没有。
虽然到在柯青裁体内成结、咬下标记时他已经完全被本能控制,但在刚开始的时刻,他确定自己没有完全丧失自主意识。
他在还未完全兽化,存在着属于自己的意志时,就放弃了对oga的抵抗。
那天到底为什么会被引诱,庄捷现在也无法断言,或许跟过高的信息素匹配度有关,或许只是柯青裁撕开自己抑制贴的样子太动人。
但庄捷肯定自己不是绝对清白。
如果这件事造成了什么很严重的后果,那做错的人肯定不是一个。
况且现在来看,“严重的后果”在柯青裁身上远比庄捷身上要多得多。
并且,庄捷明知道那天自己对一名oga做了什么,他却从未想过去寻找那个人,承担自己的责任。
这是庄捷唯一在意和后悔的事,如果他早点找到柯青裁,那他身上发生的一切本都可以避免。
柯青裁用了很久才回过神,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是坐在庄捷怀里的姿势。
面对着他,靠着他的肩,甚至脸都已经放到了他的颈侧。
柯青裁吓了一跳,忙往后退,站到地上起身,他动作太慌忙,庄捷还伸手扶了他一下,柯青裁快速站直了松开他,只能用一个借口掩饰自己的动作,“谢谢你的信息素,少校。”
庄捷收回手,姿态有礼的弯了下唇,理解的说:“没关系。”
两人从卧室里出来,张嫂已经做好了晚饭,招呼他们。
“快来吃点东西吧,这么晚了,都饿了吧。”
柯青裁把庄捷带到餐厅,拉开了椅子让他坐下:“坐这吧。”
庄捷在桌边坐下,柯青裁则进厨房帮张嫂端碗,张嫂眼睛尖得很,早就注意到来家里的那名高大的alpha,又见他从卧室出来就换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