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您好,我是轧钢厂治安股的股长张少武,也是本次押送任务的队长。”张少武伸手与列车车长握着手,很是谦虚。
“车长同志,我是头一次执行押运任务,我们哪儿有做的不到位的,您多批评,我们这帮人脸皮子都厚,经得起骂。”
他说着,立即从兜里拿出一盒白红梅,敬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的。”王爱民客气的接过烟,拿着火柴点上。
“您虽然换了一身干净工衣,可您身上的烟味,还是没盖住,不是我鼻子灵,您右手的手指头,一看就是老烟民。”张少武顺嘴解释完。
那车长王爱民上下打量起张少武,感慨道:“轧钢厂保卫处总算有了个能人,你有二十么?这么年轻,都成为治安股股长,不多见。”
他抽了一口烟,随即眼神又放在其他五人身上。
“你除了比这位同志年轻一点,其他的都比你年长,您肯定有过人之处。”
王爱民看了一眼李枭,随即又说道:“相聚是缘,押运任务多加小心,大家互相帮助。”
“你们也别叫我车长,就叫我王师傅,我带你们先去武器库。”
“麻烦您,王师傅。”张少武脸上堆笑,本来他觉得,这王车长眼里的贼光,是他看错了。
可等他三两句的交谈,那王车长眼角的贼光,不似是假的。
火车的武器库,在列车的一号车厢,是列车员休息吃饭的地方。
这武器库中,长枪短枪都有,都是保健枪,单的双管跟单管。
“你们挑吧,我有五四就行。”张少武指了指腰间的配枪。
在火车上,枪不是越多越好,甚至会成累赘,万一丢了就是罪过。
童骁骑领了一支双管长枪,是“健卫系”的突击长枪,刘红兵领了一支短管的“兽图”,能藏在袖子里。
后来,健卫系的“兽图”,在六四年就被禁了。
车长王爱民拿着登记本,让他们签了字,随即带着他们走到车号室。
“这一节车厢,只有你们六个人,前后我让车上的乘务警,都给你们把守着,谁也进不来,这你们放心。”王爱民说着,又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你们红星轧钢厂,需要押运的这批铜件儿,上头交代过了,从货运支线到调度站,再到出货站,一路上我们火车上的乘务员与乘务警察,都会配合。”
“上一次,第一轧钢厂丢的一批次铜件,是在出货的调度场丢的,这次你们要加点小心。”
张少武点着头,“王师傅,您是老江湖,您说的话,我们都记在心里。”
王爱民摆着手,又带着他们到押运货物的封闭车厢,这是在火车中央,专门添加的车厢,只有个通气口,连个窗户都没有。
“轧钢厂这批铜件儿,都是大件多,小件少。”王爱民将手里的烟头,扔在脚底捻灭,又装进兜里。
“大件儿丢不了,也没人敢偷,小件儿不同了,容易转移,也好藏匿。”
“不过,那帮盗门的人,不敢在火车上动手,他们的三只手虽然长,可胆子没那么大。”
张少武看着封闭车厢里的押运件,立即说道:“子弹,弹夹。”
童骁骑与李枭站出来,齐声喊道。
“到。”!
那车长王爱民听着俩人的代号,嘴角带笑,却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不是轧钢厂的人,更不是治安员。
“你们俩守好第一班岗,每人四个小时,到时候扳机跟准星来接岗。”张少武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