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从风陵渡渡口上向西、南方向望去,远处有巍峨的秦岭山脉,山脚下不远处便是冰封的黄河,如同一条柔软的白练一般,在这里打了弯拐向了东方。姜林站在风陵渡口上欣赏着壮丽的山河雪景,不自觉地吟唱起这首大气磅礴、旷达豪迈的词来。
“首领,首领?”身后的包爽听着姜林的词有些入迷,但是望向后面的来人,还是不得不将姜林唤醒。
“哦,什么事?”恢复了神智的姜林扭头看了看包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开口问道。
“首领,应当是饭好了,张营长亲自来请你,想必战友们都等着你呢。”包爽朝姜林答道。
“哦,走。”姜林望着距离自己还有二十多米的张和,此人也算是老相识,唐国五年进攻莫庄乱军的时候,此人还是个连长,曾与姜林共过事。后来积功升为少校营长,负责镇守唐国的西大门风陵渡渡口。
“首领!”张和在距离姜林还有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朝姜林行了一个军礼。
“张营长,我问你,你们可曾派人潜到大河对岸去探查过大河西边、南边情形?”姜林朝张和回了一个军礼,扭头朝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又看了看,颇为神秘地问道。
“禀首领,派过。”张和凑近到姜林的耳边,悄声答道。
“哦?还真派过啊?”姜林刚才望着壮丽的山河景色,感受着后世伟人的心境,自是觉得有些事现在必须要开始着手准备了。本来是想问上一句,好给后面的事情做铺垫的,不想张和却是这样答的。
“真派过。各连连属侦察班没事就潜到对面去练兵,一去就是一个月。现在可以这么说,从大河上游的一处叫禹门的地方到下游和孟津那里的兄弟营接壤的地方,大河对面五十公里范围内,兄弟们都摸清、摸遍了。”张和很是自豪地说道。
“可曾暴露过?有没有兄弟损伤?”听罢张和的话,姜林吃了一惊。
“首领若是这么说,那可就有点瞧不起我们这些侦察班的战友了……呃……标下忘了,咱大唐国的第一部步兵的训练操典还是首领亲自编写的……嘿嘿,我的意思是说,侦察班的兄弟们的技术绝对有谱。这么说吧,首领若是想刺杀西伯侯姬发或者商王,只需挑选五个兄弟,保证完成任务……标下忘了,商王是首领岳丈……嘿嘿……”张和说的这一通话,若是王郊、王洪、顺姬姐弟三人有一人在场的话,绝对饶他不得。
“来,我告诉你个秘密。”姜林勾了勾手指,示意张和凑近了说。
“标下洗耳恭听。”张和耳朵凑得足够的近。
“我岳丈死了十多日了,前两天才收到的丧报……”姜林很是严肃地将这个目前还没公布的消息对张和道了出来。
“啊?这个这个……”张和瞪大眼睛望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也是做了营长的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么?你刚才说的这些话也就是听在我和包队长耳中,若是听在别人耳中,两下里一联想,若是被人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那我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怎么说也说不清了。”姜林盯着张和,压低着声音很是严厉地说道。
“是标下鲁莽了,请首领责罚。”张和却也想明白了自己刚才那番话的不妥之处,赶忙朝姜林行礼,说道。
“你看,你现在是少校营长。以你驻扎在风陵渡渡口的履历,日后升上校、大校、少将,不是没可能的。等你做到了高级军官,平日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下面的官兵,切不可再如此大大咧咧的,明白了吗?”姜林上前摸了摸张和少校军衔上纯铜的五角星,又安抚起这个下属来。
“多谢首领教导,我记住了。”张和听罢姜林没有再责备自己的意思,忙立正表态道。
“首领,军衔制度里定的,说日后还有中将、上将、元帅?那你什么时候升中将?上将?元帅呢?”关于军衔的知识,防务部已经给各级的官兵都进行过讲解。姜林现在的军衔是少将,包爽知道这是大唐国目前最高的军衔,但听姜林刚才说张和日后也会有机会升到这一级,心中自是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当然是得等我大唐国的军队继续扩编,等大唐国的军队有了师、军、集团军、战区这样的编制的时候,水涨船高,我这军衔自是要被下面的这些兄弟们的军衔顶着往上升了。”姜林朝大河以西、以南的地方继续看着,畅想着。
“首领,战友们已经在食堂等候首领的训话,咱们是不是……?”张和压低声音朝姜林道了句,姜林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张和前面带路,三人朝着驻军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