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居上人以摄魂手抽走受害人的灵魂后就转身走到另一张盖着白布的桌子前。
白布被猛地扯开,一具未被启动的机关人安静地躺在桌上。
木居上人以泛着白光的手轻按在机关人的胸口上,口中念念有词。
在他的念诵声中,白光慢慢融入机关人体内,手中的光芒因此消褪而黯淡下来。
受害者的灵魂就这样被强制转移至机关人之中,木居上人完成后站在一边静候实验结果。
起初机关人依旧躺着毫无动静,未几手指忽然就动了几下。
眼尖的木居上人目睹后很是期待,随着时间过去手指的活动变得愈来愈频密,尔后更蔓延至全身,犹如一个癫痫病作的病人般在桌子上全身抽搐。
这一切来得快也去得快,前一秒还在动来动去的机关人倏地又彻底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反应。
受害人的灵魂化作一个白色光球从机关人胸口中冒了出来并漂浮在空中,试图窜回去自己的肉体之中。
“又失败了。”木居上人目光阴冷地抽出一面白符。
白色光球差一点就能回到体内,在距离肉身只差一寸时竟被一股强大的拉力硬生生拉走,强行将之吸入白符之中。
符中传来受者人的声音,不断朝木居上人叫骂道:“你这混账!快把我放回去!”
木居上人受到辱骂后嘴角竟微微上扬,走到墙边按下机关,石室中央的地板化作两扇活门“咔”的一声打开。
底下马上传来了众多走尸低沉的呜咽声,他走到桌子旁边一手就拎起受害人的肉身就走到活门前。
活门下是一个五米深的坑,有六只低阶走尸在坑中走走站站。
灵魂见状心感不妙,声音也起抖来说:“你你想干什么!”
木居上人斜睨白符一眼道:“喂食。”
没等灵魂搞清楚状况,他就将对方的肉身抛入坑中,坑底的走尸闻到新鲜的人肉味后纷纷一涌而上,粗暴地开膛破肚恣意分食受害人的肉身。
灵魂目睹肉身被拿去喂走尸,凄绝地惨叫:“不要啊!!!!!”
白符内死寂一片,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这就绝望了吗?”木居上人晃着白符问。
“我诅咒你”白符内传来一道极为怨毒的声音:“你一定不得好死永不生!!!!”
“如果这种程度的诅咒会有用的话,本上人早就死了几百回。”
木居上人对此不以为然带着白符来到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前道:“你是不是以为只剩下灵魂,本上人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狰狞一笑后松手把装有灵魂的白符丢进去地洞之中。
地洞深不见底,白符缓缓飘落后就落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洞穴中传来锁链晃动时的金属声,白符内的灵魂像是看到什么可怕之物般大声惨叫,随着一声低沉的野兽咆哮,地洞中再度回归死寂。
站在洞沿的木居上人俯视着底下嘀咕道:“不够还需要更多灵魂才行。”
木居上人解决掉对方以后,石室外传来连串急脚步声,未几海晖与铁尸便灰头灰脸闯入其中。
海晖一见到木居上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抱拳恭敬道:“师父!”
木居上人打量了狼狈的两人一眼马上问:“人呢?不是让你把人带回来的吗?”
海晖咬牙不甘心道:“弟子无能,不是那人的对手”
“打不过你还有脸回来?”木居上人冷冷地问:“为师明明让你带上铁尸,为何还会输给两个二星散修?”
“这回对方只有一人”
“二打一还打不过?”
“不,他身边带了一具原先没有的机关人,实力能跟铁尸平分秋色。”海晖如实道。
“什么?”木居上人一度以为自己听错,即使是他亲手制作中最好的机关人也不是铁尸的对手。
“弟子还现那机关人拥有自我意识,而且还能开口说话,就像里头寄宿着灵魂里一样。”海晖道。
木居上人心里一个咯噔,脑海也马上想起这么多年来唯一成功的例子。
若不是当时伤员作给了对方钻空子逃跑的机会,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音讯全无,下落不明。
对此一直念念不忘的木居上人听到弟子这般描述时,对这神秘的机关人更是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他的脸上才刚显现出一丝笑意,人又忽然猛烈地咳嗽并咯血,海晖见状急忙上前慰问:“师父!你还好吗?”
“咳为师没事,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拥有健康身体的人。”木居上人虚弱地喘气说时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弟子。
海晖见师父没有想象中责怪他无能,于是问:“牛师弟怎样了?”
“我已经替他装上义肢,接下来就只要习惯一下新的手就可以。”木居上人以微颤的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新的灵引器。
那是一个金属制的风铃,一拎在手上就出连串清脆的金属声响。
“这叫『沉睡铃』,即使是修士在没有准备下听到铃声也会陷入睡眠之中。”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那散修跟机关人抓来。”木居上人把金属风铃交给对方后又幽幽道:“为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弟子领命!”海晖恭敬地接过沉睡铃以后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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