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以后把邓玉堂收入燃门,就更方便了。
虽然,陆燃的本心,纯粹是想救邓玉湘。
但在客观层面上,燃门又多了一双姐弟。
两位忠诚的丶对自己感激涕零的夥伴。
「呵呵。」陆燃忽然笑了,打趣道,「我以为,你跟你姐感情不好。」
邓玉堂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垂着头,一手捂着双眼:「我曾经也这麽认为。」
这位英勇无畏的红巾信徒,今天格外的脆弱。
从小到大,邓玉堂一直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下。
不能算悲惨,只能说是被捉弄得不轻。
童年时期的「苦痛」时光,总会令人记忆深刻。
而今天,当邓玉湘垂死之际,邓玉堂又想起了许多被忽略的童年记忆。
比如说邓玉湘牵着他的手上学。
比如说,她护着他不被欺负丶跟高年级的同学狠狠干过一架。
再比如说,她送了他人生中第一件兵器,一把木质红缨枪。
还有一次次十五之夜。
年幼的时光里,邓玉湘好像都在他身旁。
那些本该提心吊胆的夜晚,邓玉堂却并不怎麽恐惧庇护所外的世界。
因为他没时间。
因为他正挨姐姐欺负呢。
现在回想起来,那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和爱麽?
谁知道呢,也许是吧。
「她是江境之躯,放心,死不了。」陆燃安慰道。
「嗯。」邓玉堂重重点头。
陆燃望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一会儿你把票定了,今晚,我带你姐回落仙山。」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邓玉堂请求道。
「行,等你姐醒后,也需要安慰。」说话间,陆燃稍稍歪头。
花洒的声音停了下来。
随后,便是擦拭身体的声音,穿衣服时的细微声响。
聆听许久,陆燃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邓玉堂当即起身,和陆燃一同来到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咔嚓。」
很快,白曼妮打开了门,立即侧开身。
看得出来,白曼妮的心思都在邓玉湘身上了,她穿着浴袍,长发还湿漉漉打着绺丶滴着水,根本来不及擦。
卧室大床上,邓玉湘还在昏睡。
她同样穿着白色浴袍,头发被白色大浴巾包裹着,身体上方还飘浮着几枚「月」字。
莹白的光芒,宛若柔和的月光,落在邓玉湘惨白的面容上。
「麻烦了。」陆燃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