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幼年很疼爱自己的亲人,更好的学业和前程;另一边是相处多年的女友,以及不断来自家中的压力和劝诫。
他最后选择了前者。
离开前,他曾让她随他出国,但她向来没留学的打算,也割舍不下故土和家人,遂拒绝。
于是一别两宽,勉强算和平分手。
霍霆山听闻“去到北地”、“异国他乡”,当即皱了眉:“我大中原的文化博大精深,竟还需到穷乡僻野之地求学,这岂非是本末倒置?”
裴莺:“……比喻距离遥远罢了。且后世各地也发展起来了,并非全是穷乡僻野,某些文化和知识还是有可取的精华。”
霍霆山颔首,“原来如此。远嫁确实容易遭欺负,夫人不去异国是正确的选择。”
裴莺听他语气寻常,心想这人情绪还算稳定,不如趁此换个话题,结果下一秒又听他问:“夫人和你那男朋友相识多久?”
裴莺眉心一跳,反问他:“别光说我,你自己呢?”
霍霆山目光意味深长,“看来是挺久了。”
裴莺:“……”
霍霆山:“我与宁家女婚前未曾见过。夫人如何?”
裴莺别开眼,“小数载。”
他追问,“那是几年?”
裴莺轻咳了声:“霍霆山,我觉得书房是议正事之地,如今明霁的婚事还未成……”
“夫人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小数载究竟是几年?”霍霆山打断她,见她抿着唇,似有些担忧的模样,补充道:“随便聊聊罢了,都是过去之事,你我如今才是夫妻。你说就是,我又不生气。”
裴莺小声道:“五年。”
其实她和他高中就认识,两人隔壁班来着,不过当时没谈。上了大学后,报道那日在校园里碰上,才有了后来。
所以是相识五年,恋爱四年。
霍霆山额上青筋微微绷起。
五年。
她如今跟他都未有五年。
裴莺一看他神情,心里打了个突。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疾步来书房。
“大将军,急报!”
裴莺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带过的难搞学生全部扎一块儿,都没霍霆山一个厉害。
霍霆山见身旁人眉目舒展,冷声问卫兵:“何事?”
卫兵:“大将军,魏益州前些日暴毙身亡,有风声传出是中毒所致。而在魏益州身故后,囤积于怀古关的益州与雍州联军连夜撤军,并西行入益州。魏益州原先的三大部下一死一重伤,剩余的何征联合魏益州嫡子魏清华拿到了主事权。魏清华下令打通益州各处关卡,开城门迎雍益二州联军。”
裴莺惊愕。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但听到后面,一个信息在裴莺的脑中蹦了出来。
开城门迎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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