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病好起来的人保暖重要,他们屋子里空调现在又每晚都开着了,就怕她晚上穿得少再着凉伤寒,洗头更是加重寒气,申方琼何丽娟昨天特地交代过没好彻底不能洗头。
“妈和大嫂说一个星期,我哪受得了,没事了,我现在身体好着呢。”
“我四天都没洗头,感觉都臭了,明天要去二姨她们那边,顶着头臭去多不好啊?”黎菁手裹着身上披过来的睡袍,微嘟着嘴软软一声。
她平时三天就得洗一次头,不然就感觉头发出油脏了,她这回因为生病熬了四天,前两天发热还各种出汗,哪里受得了,知道陆训听妈妈大嫂的看她严,她才先斩后奏了。
“哪里臭了?我闻着挺香的。”
陆训回她一句,到底舍不得说她,他手上动作快速的给她绞着湿发,喊道她:
“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弄干,等下再着凉可不是一个星期不洗头的事。”
她头发多,他试着给她发尾打薄了些也依然一大把,每次洗完头都要擦个好几分钟,再吹小半小时。
坐着吹头,头发上的水一直顺着头皮往脖子里流,湿哒哒的又阵阵凉不太舒服,黎菁每次都是横躺在床上,头支在床外面让他帮忙弄。
听到这话,黎菁眼里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应一声,赶紧去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陆训看她一眼,起身去另外取了块干毛巾过来垫她头下,再一手捧着她脖子,另一只手捏过她的湿发继续擦。
他大手掌在她后颈上,有些微微的麻和痒,不过黎菁还是乖乖的躺着没有动,张唇问道他:
“老公,你还没说呢?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
大哥大声音响,卫生间虽然关着门听不清楚具体在讲什么,但黎菁是知道他在打电话。
“路放打的。”
陆训手上动作不停,怕扯到她头发,他目光一直落在手上和她头发上,回道她。
“路放打的?”
黎菁稍微侧了下脸仰眸去看他,“常雄有消息啦?”
“嗯,算是,人应该还在宁城,只是躲了。”
陆训把他的推断给黎菁说了说,又叮嘱她:
“他留下的最大可能应该是为了钱,不过以防万一,抓到人之前,我们还得小心。”
“爸妈他们那边我和三哥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平时也多注意,我不在的时间都让小汤跟着你,不管做什么不要单独一个人。”
黎菁上午听到常雄跑了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听陆训都安排好了,她心里都没感觉到慌,她应道:“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狡兔三窟的一个人,黎菁现在都怀疑常雄是不是有九条命,看陆训提起常雄脸色不是太好,她想了想,抬起手双手合十:
“但愿佛祖保佑常雄快快落网,他落网了我肯定去庙里还愿,给捐香火钱替佛祖塑金身。”
黎菁平时不大迷信,只是家里人去上香拜佛的时候她会跟着一道,她突然做出这么个动作,陆训愣了瞬,旋即失笑道:
“放心吧,佛祖会显灵的。”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庙里。”
虽然他觉得许这么一个愿有些浪费了,要他许愿,他会更乐意他们今年有个孩子。
在医院去看黎玲家的呱呱的时候,她那眼热的样子,他可没错过。
这么一打岔,两个人都没再被常雄影响了心情,该做的防范做了,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
先前在黎家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第二天他们一起坐轮渡去沪市二姨家,这一晚两人都早早睡了。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起去黎家吃早饭,之后全家人去了轮船码头坐船。
一大早起的轮渡,快到傍晚才到,提前打过电话,二姨申方华让儿子女婿各开了辆车到码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