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忍不住去轻轻蹬他踩他。
却因为这样惹得他有些失控。
折腾到大半夜才睡,再一大早起来,她就有些受不住。
这个事就不好和妈妈说了,等陆训还完桌凳回来,妈妈催他们回家歇息,她也没推,两个人一块回了老洋楼。
她确实乏困得厉害,到家后陆训就去卫生间给她放了水洗漱。
也是这时候,陆训接到了路放那边的电话。
有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电话。
陆训捏着电话走到窗边,他皱了皱眉:“人死了吗?”
常雄怎么也不像会跳江寻死的人。
“没见到尸体。”
路放那边也才从江边离开回家,下午常雄跳江,他紧跟着脱掉外套跳了下去,还是二月霜寒地冻的天气,江水冰凉寒刺骨,差点没给他冻死,他一边开车一边喷嚏连天的回道陆训。
“他跳下去我也跟着跳下去了,我可以确定人没有浮起来往外游的可能。”
“只是搜救队捕捞队都没捞到人,可能沉底了吧?”
“我找人去常雄从小生活的一钢厂问过,他们都说常雄是只旱鸭子,小时候还差点溺水淹死,我估计沉底的可能性大。”
“等过几天看看江上会不会浮出来尸体就知道了。”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常雄?你和他说话打照面了?”陆训拧着眉头又问了声。
路放脑子这会儿有点糊,他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陆训话里的意思:
“你怀疑是障眼法?”
路放仔细想了想下午的场景,眉头耸起:“看背影衣裳是,脸只看到一点侧面,看着是他。”
“看着是他,就不可能是他。”陆训断然一声。
“现在是冬天,身上衣裳厚,沉底后不容易浮出江面,十来天后或许有具差不多身影泡烂没办法辨认的尸体。”
路放一怔:“你的意思是他早算好的?”
“这怎么可能,他上哪儿去找个甘愿替他跳江的人,还有他既然什么都算到了,跑掉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个什么难事,他还做这些做什么?”
路放难以置信,他把车靠边停下,问道陆训。
陆训眼睑微垂,“只要钱足够去趟绝症病房总能找到两个甘心拿钱跳江的人。”
“跑掉对他不是什么难事,但他现在不打算跑。”
“准确说,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宁城。”
“你知道什么?”路放又一个响亮的喷嚏,他却顾不上管。
“他没钱了。”
陆训没瞒路放,他一直找人死查死盯常雄,不止是盯他这个人平时做什么,主要还了解过常雄的资金动向。
“他这些年做各种渠道废钢捞了不少,但他花出去的也不少。”
“他妹妹夫家那边要往来打点,他背后的人那边要孝敬,遇到麻烦还需要更大笔钱撒出去,余在他手里还剩三分之一都不错。”
“他在圈子里一直做独门独家生意,以实力雄厚标榜,每次出场场面都隆重,排场大花销自然不少,他家里那套宅子造了三年,全部大理石铺地面墙砖,院子里游泳池玉山,我听说花了至少千万。”
“花销大,去年后半年他生意没顺过,去年还在轻纺城附近囤了大片地,之后和梁万龙合作直接把轻纺城附近的地全包了,手里又套了快半亿的钢材,他手里现在不剩什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