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头皇帝谁做。燕绥说弟弟,侄子,谁爱做谁做,就一条,得清明且老实,东堂皇室再经不起折腾了。
文臻回京路上已经联系过单一令,暗示了自己几人的意思,单一令表示默许并配合。
只是天京军力多半在永王手中,而附近的大军则在永裕帝手中,燕绥林擎虽有兵,却远水救不得近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总得把那只老鼹鼠给钓出来啊!
皇后凤驾浩浩荡荡自宫中出,全宫都早早起床去观礼。
经过香宫时,文臻看了一眼香宫紧闭的大门。
她确认儿子和德妃安好,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怕留下痕迹被发现,在大事未成前,不可儿女情长。
此刻却禁不住多看一眼。
隔壁慈仁宫大门却开了。
太后最近生病了,自然是不会去的,但是德妃还是可以去的。
德妃穿着礼服走了出来,随便儿跟在她身后,再后面是张嬷嬷。
张嬷嬷心里糊里糊涂的,太后莫名重病,她求救无门,亲眼看见德妃要杀太后,以为德妃一定会把自己灭口,德妃却也没有,只逼她吞了一颗珠子,让她乖乖听话,配合行事。
张嬷嬷也只好配合。这几日,白日里德妃菊牙和那两个小太监,都在慈仁宫正殿里“伺候”,张嬷嬷对外说是太后指定她们几人伺候,不许人去打扰,自己守在殿外,也不敢看,也不敢说,也不敢探究那几人在里头到底在干什么。
到了夜间,那几人便离开正殿,去偏殿休息,并不许张嬷嬷去正殿,张嬷嬷也不敢去,偶尔路过那紧闭的殿门,只觉得里头香气幽微,十分熟悉的水仙花香,却又显得十分浓烈,透着股诡异。
她依旧不敢看不敢说不敢问,小命在人手,做只锯嘴葫芦罢了。
而其余人,因为太后素来也只信重张嬷嬷等几人,也不会平白多事,慈仁宫便这样笼罩在水仙花香气里,一直安静着。
今日永王登基并立后,德妃说要观礼,此刻也没人拦。
文臻一眼就看见了规规矩矩低头走路的随便儿,一边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什么零食,自己嘴里塞一颗,给前头德妃手里塞一颗。
德妃也就接了,慢悠悠往嘴里一扔。
文臻看着便笑了,随便儿把奶奶照顾得不错,得赏。
不知怎的也有点饿,她顺手从礼服口袋里摸出怪味豆,给自己来一颗。
她到哪都带着零食的,她自己并不十分爱吃零食,这是为燕绥养成的小习惯。
随便儿忽然抬头,文臻立即转开眼,不想现在被他发现。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儿子很想她,控制不住扑过来呢?
随便儿一转眼,看见了远处凤辇上的皇后。
他知道这是闻近纯,知道这是那晚被他踢下密道的女人,居然最后混成了皇后,可见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他正想拉着奶离那女人远一点,忽然看见那涂着蔻丹的手指一弹,一颗什么豆子飞起,那凤辇上的女子一偏头,用嘴接住。
随便儿双眼霍然大亮。
老妈!
老妈偶尔化妆,怕零食弄脏口脂,就会这样吃,自诩为潇洒又优雅。
老妈怎么来了?
怎么还当上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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