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外出时,不放心你被下人看顾,也经常将你带上。”
白小蝶再次点了点头,“是的,彩姨去戏楼、茶楼都将我抱着的。”
“那你可记得,她带你去彩月楼的事情。”
白小蝶点了点头,“我那时已经五岁了,很多事情都记得。”
彩衣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慌乱。
“那你且仔细说说,你们在彩月楼,一般都做些什么。”
“听戏啊。”白小蝶似乎有些怀念幼年的时光,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只是听戏?”楚青钺问道,白起瑞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有些抓紧。
“嗯,还有很多好吃的点心。”白小蝶想了想,忽然说道:“彩姨总是在彩月楼和几个姨姨碰面,其中有一个姨姨,会做很好吃的桂花糕,只不过,每次吃了我都很困。”
话已经说到此处,白起瑞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双手成拳,握的很紧。阮即安在他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你可还记得那姨姨长什么样子?”
白小蝶噗呲一笑,“那我哪里记得,不过我知道她是谁。”
说完有些犹豫的回身看了一眼彩姨,“蔡家被抄家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她。”说完咬了咬下唇:“不过我谁也没有告诉。”白小蝶虽然不过十二三岁,却也是极为聪明的,此刻听楚青钺问起以前的事情,心中有了疑惑。
“是,那是我在戏班子里认识的小姐妹,后来她嫁给了蔡家的一个少爷做妾,当时白家和蔡家不对付,所以我们每次都悄悄的见面,他们男人相争,跟我们这些后宅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通风报信。”
楚青钺施施然的站了起来。“白起瑞会代替他父亲去主持开春的仪式,是临时决定的,赶车的车夫是你安排的?白起瑞在京城躲肃亲王世子,此事除了他们父子三人和他的贴身小厮,便只有你知道,你若觉得这些我们都没有证据,那么,好。”
“白贤死的那天早上,你假装被吓坏了疯疯癫癫,一直告诉我们,白贤是因为收了一具观音,被诅咒了,可有此事?”
“当时民妇吓坏了,但的确有人送了老爷一具观音,他喜欢的很,夜夜把玩。”
楚青钺笑了起来,“白贤死后,内室被翻过,你却说没有丢失东西?”
白小蝶也回身看着她,“我爹的内室,都是账册。”她的眼中似乎有盈盈泪光微微闪动。
“我小时候,我爹就教我记账,他说我娘精于此道,并且有她自己的规矩,我哥自小就会。”
“但我没有兴趣,你曾多次试探于我,便是想让我将那套我娘独创的记账方式告诉你,是吗?”她的眼神哀戚,仿佛在等待一个否定的回答,但却只得到了一个回避的眼神。
“我爹的内室,我一眼就看出被翻动的痕迹了,是你对不对?你在找什么?”
白小蝶虽然聪明,但是毕竟年幼,忽然捂住嘴巴哭了起来:“我爹是你杀的吗?你杀了我爹?”
话音未落,彩衣忽然暴起,动作迅的将袖中的小刀,抵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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