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应当都跟后面两件事情没有关系。”叶怀昭肯定的说道。
“你已经查出那院中之人,都是中毒而死对吗?何时中毒,又中的何毒?”
楚青钺想了下,“八个人,七个死于投毒,一个死于灭口。中的都是同一种毒,白芨将人全部剖开,证明那些人晚饭都是吃的三种食物,进食的时间也不一样,食物中都没有毒,他推断应当是送来的夜宵,可能是什么汤水,胃里有毒药,但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食材。”
叶怀昭听到白芨将人剖开,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的画面,脸上异彩纷呈的。
“还有一人呢,被灭口的是谁?”
“他们家的女儿。”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这样一刀切开。”
“这一屋子的人,各个深居简出,交际简单,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会因为藏着什么秘密被灭口。”
叶怀昭微微笑了下,“你可知他们家的孩子,师从的耋老是谁?”
“谁?”
“文翰!”
楚青钺一脸迷糊,“那是谁?”
叶怀昭没想到他居然不认识此人,但一想此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夫,便挥挥手解释道:“在读书人中很有名。”
楚青钺松了口气。
“此人是一代大儒,在民间素有野望,不敬鬼神,曾经写下千字檄文,痛骂陛下宠信张天师。”
他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楚青钺。
“此人平生过庙不拜,不跪鬼神,左家的侄儿拜在他门下,除了天资聪颖之外,想必也会深受其熏陶,不会相信那些装神弄鬼的传说。”
楚青钺仔细的回想了下当时院子里的情形。“当日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盒子,跟阮即安用来装药观音的一模一样,但里面的药味道,却更浓郁。”
叶怀昭撇了撇嘴,“那装药的盒子,就是我在买古玩的摊子上随手买的,又不值钱,只是做的比较仿古。”
楚青钺有些无语,记下了叶怀昭所说的地方,准备去碰一碰运气。
“还有,左子璋两兄弟,对那些死者,谁最关心,谁动手灭女孩的口,你应当有眉目了吧。”
楚青钺点了点头,“当时院中全是大理寺的人,但左子璋一直安排的有人在其中,想来便是那时瞅准时机灭的口。”
“左子璋杀他亲侄女灭口?”叶怀昭沉思着,似有不解。
“若他当真待他的堂弟亲厚,接他遗孀孤儿到京城,还请大儒教导,怎会杀侄女呢?”
“你且去仔细查查,查那侄儿。”
“他才八岁!”
“他才是此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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