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神色未变,花卷或许还有一些幼时的记忆,每次路过叶宅的时候,都会在门口停一下。
楚青钺在屋子里走了走,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又对小剑招了招手。
“公子,我刚到家。”小剑哀嚎着,对又要让他跑腿一事不满。
“很近,你去找王孙,借几个人,不常露面的。”楚青钺声音压的很低。
白起瑞和阮即安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有些不安。
“等花卷休息一下,我等会亲自带着他去寻人,你们就在我院中,不要出去。”
白起瑞看了看四周,“楚大人,你这院中连个护卫都没,你一走,我俩…”他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楚青钺明白,他是对楚家也极其的不放心。
阮即安也舔了舔嘴唇说道:“是啊,我家好歹还有十来个家丁呢,你这府上…”
“人在精,而不在多。”楚青钺身姿挺拔的站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里,气定神闲的说道:“厨房大娘,一个人都能打翻你家的十几个家丁。”
“放心,你们且住下,只要不出远门,没人能奈你们何。”
说完便喂了花卷一块牛肉,花卷吃完后,又嗅了嗅楚青钺手上被烧焦之物,甩了甩尾巴从后门出去了。
“这狗,怎么天黑后,精神了许多。”阮即安疑惑道。
白起瑞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忧思重重。
阮即安蹲在他旁边,用手肘杵了他一下,“你说,他们用什么收买了彩姨。”
白起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没有先前的挣扎。
“这些人太可怕了,彩姨怕是一开始接近我娘,就是别有所图。”
阮即安张大了嘴,“但是小蝶是她养大的,对你也很好。”
“这并不冲突。她得到了我们全家的信任,但…”白起瑞顿了顿:“只不过是,没有到她挥作用的时候。”
那女子,在对外宣扬心仪他之后,便被败家的马车接进了府中,王府的人亲眼所见,阮即安在他家中也亲眼所见,但他却毫不知情,这一切,只有管理着白家后宅的她方能做到。
阮即安张了张嘴,神色有些惊恐:“伯母,救了她后不久,便难产死了,你说,会不会。”
白起瑞脸色也有些白,他很想告诉自己不会,但自己的爹,很有可能便是死在她手中。
“还记得叶大人说的话嘛,做过的事,总有痕迹留下。”
阮即安指了指将军府的大门口:“这一切真是命运,若不是那夜,他走这将军府外路过,身边带着闪电,根本不会现躲着的我。我时常在想,若没有他相救,七年前,你和白家应当都没了。”
说完从背后抱住了坐在轮椅上的白起瑞,“而我,多半也随你去了吧。”
白起瑞拍了拍他的手背,“当年叶大人便怀疑过彩姨,但我不信。放心吧,七年前,我能逢凶化吉,现在也能。”
阮即安看了看院门口:“你信他?”
白起瑞点了点头,“就像你对叶大人,深信不疑一样。”
“哼,你看见叶大人,眼睛都直了。”
白起瑞有些好笑:“这多少年的醋了,还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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