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应当是用血浸了月灵草,给怀昭吃了下去。”
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楚青钺一眼,“月灵草我找到了,但是…”
楚青钺却不甚在意,反而问道:“既然你们和东林一族同出一脉,为何你们的血有此功效,但东林一族的却没?”
西林顿格摇了摇头,“我们的祖上是两兄弟,或许不知是哪一代,娶的妻子,带着天赋,便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他指了指西林慕,“就像他的娘,他们部族,用同样的东西,可以染出最漂亮的颜色,南疆人几乎都不识字,所以很多事情口口相传,越传越神秘。”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屑,“解释不通的时候,便是天神地仙。我们一族与月灵草的渊源,我也不得而知。”他有些遗憾的看着楚青钺,“我们一族的圣地寒潭已经被我抢了回来,你且等着,我回去亲自守着,若再有月灵草,一定送给你。”他拍了拍胸脯,“我西林顿格言而有信。”
楚青钺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希望能找到月灵草,能解自己身上的毒,但一想到月灵草多年前便用在了叶怀昭身上,救了他一命,他便不再执着。
“还有一事。”楚青钺想起叶怀昭亲自将其父亲抱到了母亲身边,含着泪为其整理好衣物,又彻底痛哭了一番之后,做出的决定。
“前辈,能否将叶伯父伯母的尸骨,带回南疆安葬。”
“我娘她画下那个屏风,应当是非常思念故乡,我爹他与家族决裂,世上只有我姑姑一个亲人,如今也在南疆,我想让我舅舅,带他们回去。”
叶怀昭红肿着眼睛,轻轻的摸着他娘的白骨,眼神悲伤而又温柔。
楚青钺倒是有些诧异,他以为叶怀昭这么多年,终于得知了父母的下落,悲伤过后,会想办法亲自安葬。
“现在盯着我的人很多,我的一举一动,应当都会落在他们眼中。”说完眼神又有些落寞。“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是因什么死的,我怕他们的尸骨又被人挖出来,扰他们清静。”
“不会的!”楚青钺心中闷闷的痛。
“还不如将他们葬在南疆,那里风景美丽,无人打扰。”说完又将头轻轻的靠在他母亲的颅骨处,“多希望我也能去啊。”
叶怀昭对着楚青钺笑了笑,“更何况,我也有私心,想让爹娘再多陪我一阵。”
“我以前虽未说过,但一直对我爹丢下我一事耿耿于怀,所以他的房间,除了景和来玩,我根本不愿进来。”说完叹了口气,“没想到他是为了给我留下一个念想。”
他走在台阶上,回身往下望着。
“没想到,他们一直在我身边。”叶怀昭眼中含笑,楚青钺却心中一惊,觉得眼前的人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随时都会离去的感觉。
“那人怎么办?”楚青钺没有告诉他,那人很有可能是她母亲曾经爱过但背叛了的人,甚至是害的他母亲家破人亡的罪魁祸。
“就让他躺在这吧。”叶怀昭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尸骨,眼中带着一丝冷笑。
“没人记得、没人提及、没人在意。”
对于杀父杀母的仇人,楚青钺没想到叶怀昭居然是这种态度。
“一具尸骨而已,跟猪跟狗死后有什么分别。”叶怀昭有些好笑的看着楚青钺,“为难他不过是泄自己的无能为力。”说完狡黠一笑,“这个麻烦事,都留给我舅舅吧。”
“啊?舅舅你觉得怎么样?”楚青钺问着陷入沉思的西林顿格。
“我在想,阿黎以前最喜欢寒潭边的树,我将她带回去,葬在那,她应当很喜欢。”
“不过得等你的烂摊子收拾好了才行。”楚青钺有些嫌弃的说道。
“第一,那些追杀你们的东林人,你有没有想好,如何解决?”
“第二,你们偷走的贡品,该怎么办?”
西林顿格充满邪气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抢了东林大巫的东西,就是把他引来京城的。”
“这万阳丹,他有什么用?”楚青钺看着西林顿格似笑非笑的表情,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便是那一共丢失的七件贡品,其中有五件都并没什么特别,是用来混淆视线的,特别的东西是万阳草和送给皇帝孩子的一个小玩意。而那万阳草因为有特殊的作用,他们都以为它便是目标,但没想到,这依然是个障眼法。
“那是什么?”
“鸦羽那老不死的续命的东西。”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看上去阴险无比。
“那老东西在朝中有人,我当初差点杀了他,他便是被人救走的。”说完他看向了楚青钺,“叶继南的妹妹,曾给我透露过,宫中有人与他有牵连。”
说完他面上露出了狠厉之色,“所以,我要杀鸦羽,也要将他的朝中的势力一并除掉。”
“宜太妃,她说什么?”楚青钺有些在意。
“她说怀昭的死,应当跟南疆人有很大的关系,她见到我脸上的图腾后,记得曾经在宫中看到过。”
“可是当今皇上的人?”
西林顿格摇了摇头,“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说应当不是皇帝的人,但此人当初应当就在皇帝身边。”
“好,我帮你,你要怎么做?”
“那件东西,其实我已经给了你,你帮我交给你们皇帝,越高调越好。”
楚青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们藏在宫里的势力,接到命令会动手,你要借皇帝的势力,除去他?”
西林顿格点了点头,“当年他们灭我们西林一族,便是受了那人的挑唆了支持。”
楚青钺有些纳闷:“你们远在南疆,而且与世无争,朝中之人挑拨你们干什么?”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西林顿格摇着头,“我不知道,但这么多年,一直有人在寒潭圣地附近打转,但碍于瘴气和没有带路之人,只能在附近打转。”
“你将那东西给我了?”楚青钺继续问道,问完脸色一变,“放在花卷的身上的?”他想起早上花卷脖子上带着一个草编的不响的铃铛,想来东西便藏在那铃铛里。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楚青钺带着冷意看着他。
“我若是你,赶紧带着东西进宫了,免得那些人杀到你家来,现你家连厨房煮饭的大娘都是高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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