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忠回宫,将布包拿回来了的事情都告诉了王才人。
本以为他拿到了布包后王才人的心病应该会去大半,但是没想王才人的身体依旧每况愈下。
尽管李进忠使出了浑身解数,依旧没能挽回王才人的身体状况。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只能叫人带信去漷县,给留守在娘娘宫里的客印月。
客印月得知王才人病入膏肓后大吃一惊,也顾不得那许多,急忙赶回东宫照顾王才人。
才人宫中,客印月哭得梨花带雨,趴在已经瘦得不成人型的王才人身上哭道:“娘娘……娘娘……,你怎么搞了成这副样子?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我……我要如何跟殿下交代啊?”
王才人竟似痴傻似的用无神的双目看着客印月,完全不认得她了一般说道:“你……是谁啊?为何要哭?”
客印月如遭雷击:“娘娘,我是巴巴啊,巴巴……您……您不认识我了吗?”
王才人木然的怔了半天,然后才恍若想起什么的道:“巴巴?巴……巴?我的孩子……”
说着她伸出枯槁的手,颤抖着摸了摸客印月的头,嘴里连声感叹。
客印月心里难受之极,怎么想不到王才人正处于芳华正茂的年纪,短短时日不见,她竟会病到如此地步。
“呜呜呜……完吾,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好端端的怎么搞什么这副模样?”
李进忠叹了口气,他可不敢轻易把王德祥的事情告诉客印月,便只能把大家都知道的李选侍找王才人要债的事情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这几十万两银子,才人拿不出来,因此才忧郁成疾,我也没想到她竟会病到这等地步,应该早点通知你回来的,巴巴,你不会怪我吧。”
客印月盛怒的道:“好个李选侍,上次殿下放过了你,你竟然还敢出来作妖,敢为了区区数十万两银子就把我家娘娘逼到这等地步,该死的贱货,老娘要……”
李进忠见客印月发怒,怕她冲动之下做出傻事,便急忙安抚道:“巴巴,你可别冲动,最近陛下忽然对太子殿下转变了态度,最近这段时间都召他过去议了几次事情,还有郑娘娘,也跟太子殿下和李选侍他们走的很亲近,你可千万别乱来,他们现在势大,只能等太孙殿下回来了再说。”
客印月也就那么一说,其实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冲动呢,现在好不容易能看到点出头的希望,她才舍不得因一时冲动给毁了。
“完吾,你再照顾一下娘娘,我回漷县去请吴副馆长和汪副馆长过来。”
李进忠点了点头:“那你就快些去吧,迟了怕是才人撑不到那个时候。”
客印月含着眼泪跟李进忠拥抱了一下:“完吾,今次真是委屈你了。”
李进忠摸了摸她的头:“看你,说什么傻话,咱们谁跟谁,你快些去吧。”
客印月不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出了宫。
第二日清晨,但带着吴有性和汪汝桂回到了才人寝宫。
尽管吴有性和汪汝桂病术通玄,但是客印月的病是心病。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便是神医也医不好心病。
他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开一些安神的药物来延缓王才人的病情恶化。
想要进一步的康复,王才人自己不打开心结,谁也救不了她。
原本客印月也没打算要耽误朱由校慰劳三军大事,但是眼看着王才人要不行了,她也只能赶紧派人前往辽东通知朱由校快点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