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盆水明明也是泼在另外一池水上,但泼过去之后,对面的水柱就消失了,并且爆发出了一大片水雾。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这一盆冰凉的井水泼在了一片岩浆上了。
我见这个方法有效,于是又继续往上面浇了一盆。
此时水面上的那个铜钱已经沉底了。
见状,我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桃木枝,然后在上面绑了一根红线,接着就把桃木枝插到了水坑里。
然后我就把王家那哥儿仨都叫出来了,让他们帮着我往那个水坑里面填土。
其实当时坑里面还有不少水,按理说如果往里面放土的话,那坑里面肯定就成了一团浆糊。
但此时此刻,我们每填进去一捧土,那坑里面的水位就会降低一些。
等到我们把这个大坑填满,里面的那些井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并且坑里面所有的土也都变成了一种类似于胶泥状的、很瓷实的土疙瘩。
完工以后我就跟他们仨说,等到天亮以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现在,我还是先让小王去给我找了个水盆,然后让他把我带来的那些桃木枝都烧了,然后搓成灰撒到水盆里去。
小王问我这是要做什么,我说我的手刚才在舀那些井水的时候被冻伤了。
这些井水阴气极重,一旦被这些阴气侵蚀了,不及时拔出来的话,我这两条胳膊也就算废了。
师父在年轻的时候,因为被小鬼的阴气侵蚀,发了善心没有及时除掉,这一辈子都被腿疾所困。
这井水里面的阴气比小鬼身上的阴气更要重百倍。
如果刚才不是为了保住阵眼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我就已经感觉不到皮肤上有什么按压感了。
王佳那三兄弟一听就急了,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准备火盆,准备桃木枝。
我带来的这些桃木枝,并不是那种新砍下来的木枝,而是之前师傅上山的时候,只要找到那种向阳的枝根茁壮的树根。
把这些树根弄回家以后,还要通过晾晒熏烤,最后还要上一遍蜡油,以此来激发这桃木根最大的阳气。
所以用这些树根烧成的灰洗手,能够拔除我皮肤里面渗进去的阴气。
这哥仨也是很讲义气,按照我的吩咐,一遍一遍地给我搓灰换水。
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我的手传来了那种皲裂的干痛,我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了。
因为只要能感受到疼痛,就说明那层被阴气腐蚀的皮肤已经被桃木灰水给烧掉了。
我们折腾了这一晚上,也累得差不多了,几个人煮了几块方便面,凑合吃完了以后,天也一点一点的亮了。
大概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绑在手上的红绳紧了一下。
顺着红绳的方向望过去,原来那耷拉在地上的红绳,此时已经绷直了。
小王当时看着这一幕,好奇极了,问我这是怎么弄的?
我说很简单,那桃木枝长高了,自然就把线给撑起来了。
说完我就指了指桃木枝下面的那个泥坑。
大家这才发现,原本平坦的泥坑,现在拱出来了一个大包。
而且那个大包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人抱腿蹲着的模样。
我当时把手上的红线解了,然后走到那大坑旁边,把红线绕在那个大鼓包上系好,然后让小王的哥哥找一个常年有阳光直晒的地方,把这株桃木连带着这一大坨泥土给栽进去。
等到桃木冒了新芽,你们家这一关就算是过了。
小王说要是桃木不冒新芽儿的话怎么办呢?
我说那你们就继续挑这种井水。不停的往这株桃木的根部灌水。
灌到它愿意冒新芽儿了为止。
当时这事儿刚出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快入春了。
大概三个月以后,天气刚一暖和,人们身上的棉袄一脱,小王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那株桃木冒芽儿了。
我说那挺好,你把朝阳的那几个绿芽摘下来,然后交给那个之前给你看过事儿的先生,让他晒干了泡茶喝,慢慢的他就不会再尿血了。
我因为这个事儿还跟那个先生认识了。
当时他病好了以后,特地来道观拜访我。
但是他忘了我们这个道上的规矩,他家里面供奉的仙家实在是太多了。
有一些还没有位列仙班的仙家,目前还是妖的身份。
他们根本就进不了我的道观。
所以那先生刚一到门口,就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耳瓜子似的,整个人给抽的晃悠了一下。
我当时看出来这先生不简单,于是就赢出去跟他聊了几句。
结果一聊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当初给小王看事儿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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