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梦魇的何文彬被一道咳嗽声惊醒,“妈,你醒了?”
病床上的人朝他伸出手,他连忙凑上前,“对不起,都是儿子不孝,让您操心了。”
陆静兰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喉咙干咳不出声音。
何文彬连忙倒了杯水喂她喝下,润润喉咙。
她抚摸着儿子的脸颊,“你是我儿子,妈乐意为你操心,更何况也不全是为了你的事操心,是我个人问题,你不用自责。”
何文彬紧紧握着她的手,“妈,你一向宁向乐观开朗,从来没听说过您焦虑失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儿子长大了,你不用什么事都瞒着我,自己一个人扛。”
睡一觉醒来,陆静兰现儿子变了很多,懂得孝顺了,她很欣慰,但离婚的事还不能让他知道。
“……没事,我失眠的毛病早就有了,瘦的人睡眠不好很正常,别多想。”
母子两人刚说了几句话,陆正骁夫妻两人就到了。
陆正骁,“姐,我给他打电话了,他傍晚坐船过来,顺便来视察海岛旅游社区安全问题。”
那个他双方都知道指的是谁。
“你告诉他做什么,让他不用来,我没事了,只是失眠不小心吃多了安眠药。”陆静兰非常激动,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
他要是过来,离婚的事就瞒不住了。
陆正骁扶着她躺回去,“姐,先别激动,不是我叫他来了,是他担心你,自己想来。”
陆正骁和何文彬两人去食堂吃了饭就训练去了。
沈叶柠拿出食盒里的粥给陆静兰,还留下照顾。
陆静兰对她说,“他们俩的婚事,当初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她帮我抢回包,现她是个好姑娘,只是运气不好,生在那种家庭。谁知她心思那么深,一点也不简单。”
她在职场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反对普通人为了更多的资源附他人向上爬。
但她不能接受谎言、欺骗、不择手段的陷害。
“姐,别担太多,这件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我不担心。”
陆静兰想开了,除了生死什么都不是大事。
不管她要什么赔偿,他们都可以给。
沈叶柠隐约还记得抢包那个小贼的相貌,如果能确定是陈红玲找到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之前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想找一个人不容易,想着包都抢回来了。就没当一回事。
现在混熟了,如果要找一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沈叶柠大概画出那人的相貌,拿着照片去工厂问了一圈,有人认出了他。
有个削椰子的陈大妈认出了她,“我就是我们村那个二狗,整天偷鸡摸狗,在村里偷东西,人嫌狗厌,我们看他没爹没妈可怜,前几次偷东西不跟他计较,后来越来越过分,被人当场抓住送进去好几次了,小偷小摸关进去没几天就被放出来,出来后狗改不了吃屎。”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
“陈二狗,家住在陈家村村尾的茅草屋里。”
沈叶柠带人去陈二狗家。
陈二狗的家跟狗窝差不多,门口全是垃圾,乱糟糟的。
他昨晚宿醉一夜,床上和地上丢着横七竖八的玻璃酒瓶,还有一些零食袋子。
隐约听到门外的动静,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大美人破门而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美女,好漂亮,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天上真的给我掉了个漂亮媳妇,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陈二狗没睡醒,吸了吸鼻子,嘟起嘴,“美人好香啊,过来让我亲一口,嘿嘿!”
沈叶柠端起茶壶,拧开盖子朝他的脸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