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加重的语气伴随着的是瞬间收紧的手。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琴酒连忙将其甩开,丝毫不敢大意。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浑身戒备的酒厂看着活动着肩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压迫力的人,兀得笑了。
“你们组织不再装好人了?”
之前不是还不杀他们的吗?
不是一直选择的不战吗?
想到这里,琴酒看了一眼因为飞机的晃动已经滑到角落里去了的科恩跟伏特加,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这就是这些家伙真正的实力?
顶着「阿乐」皮肤的云闲鹤闻言轻笑了一声,甩了一下因为过度用力而犯疼的手指:
“别误会,我们组织里只有我是这样的。”
只有他能杀人。
不知从何处抽出来的匕在警报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冷意。
云闲鹤朝着琴酒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拿出武器。
后者从后腰处抽出别着的匕,利落的在手里挽了个刀花,顺势压低身形:
“呵,拼近战?你可赢不了我?”
“不是输赢,是生死!”
对视,警戒,冲锋!
挥出的刀刃在半空中拖拽着冷光的残影,似是附着在其上的冷焰。
伴随着‘锵’!的一声迸溅起火花。
辗转腾挪,近身后退。
头顶的警报灯是红色的水晶烛台,脚下晃悠的直升飞机是晚宴的舞池。
没有王子没有公主没有大臣、平民、观众,更没有喝彩与伴奏。
驾驶位基安蒂的尖叫声跟那些联觉不断的警报声,就是最好的生死共舞乐章。
当!刺啦——
刀身相撞再度错开。
改划为刺的云闲鹤面无表情的将匕捅向琴酒的眼眶,又被对方抬刀架开。
上挑的刀刃撞飞了帽子,露出对方那一头银灰色的长。
伴随着甩起的弧度,一记横踢毫不犹豫的扫向云闲鹤的侧腰。
到底是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动作。
只能横向拉开身位的云闲鹤将匕横在身前,看着满眼戒备看着自己的琴酒,扯了扯唇角:
“你也觉得不尽兴,对吧?”
充斥在对方身周的杀意似乎在眨眼间被战意跟兴奋所取代。
对方不是简单的想要杀了他,更像是在享受这个战斗的过程。
琴酒不得不承认,偶然的一个瞬间,眼前这个有着黑金色狐狸眼的家伙,比他更像是一个疯子,更像是一个残忍的杀手。
“你这个疯子。”
“噗、哈哈哈哈哈!”
得到评价的云闲鹤大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事一样。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对方。
明明看着没有丝毫防备的意思。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突然偷袭,对方绝对能瞬间反应过来并反守为攻。
“你在笑什么!”
努力维持飞机不坠毁的基安蒂被对方肆意的笑声搞得心烦气躁。
整个直升机歪歪扭扭的在半空中盘旋着,朝着他们基地的一处停机坪飞去。
“g!为什么不杀了他!”
“啧,基安蒂,好好开你的飞机。这可不是随意就能解决的家伙。”
回忆着刚才那些交手过程的酒厂还在找云闲鹤的弱点。
笑够了的勇者平复了气息,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珠,那双半眯着的狐狸眸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手上的刀子转了一圈,刀尖再次对准眼前的敌人。
短促低沉的两声笑从云闲鹤的胸腔传出来,像是自嘲,又好像只是陈述事实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