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寂虽然不喜欢看书但是他人又不傻。
遇人则不淑,亲叛而悔恨;啜其泣矣,恸其悲矣。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写着师弟啊,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哦,你会遇到坏人会被背叛的,下场凄惨勒,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吕奉贤苦笑,“其实当时看到的时候我也害怕过,只是时间长了,也就没把它当回事儿,只是瑾轩说的那番话又让我想起来了。”
“你是觉得如果真的是我宗内部出了问题,那么这个预言正好验证了是吗?”顽寂明白了他的心思。
吕奉贤点点头,“所以不是我想怀疑天目,这些年来他确实怪怪的。他的弟子也几乎不下山,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顽寂按了按眉心,天目是他们的小师弟啊,难道会是他吗?
“我们做个测验吧,如果天目那边没通过,那就证明他确实有问题。”顽寂不想冤枉自己的小师弟,但又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于是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怎么说?”
顽寂俏咪咪地分享了这个计划,吕奉贤边听边点头,完事了还给他竖了大拇指。
过了几天,吕奉贤拿着手里长老的传信,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是有消息了吗?脸拉那么老长?”顽寂还有心情调笑。
吕奉贤可是笑不出来,将信拿给顽寂,自己抿着嘴在生气。
顽寂看完倒是气笑了,“瑾轩动静这么大,天目那边的长老愣是一点没现?是聋了还是瞎了?”
吕奉贤:“都是吃白饭的家伙!你看看瑾轩怎么说的,他说早知道玄天宗这么好闯以前就来这边看看了!”
说到这,吕奉贤更气了,他狠狠咒骂道:“这些不干活的长老简直就是蛀虫,无法无天了要!”
“他现在到哪了?”
吕奉贤吐出两字,“汝阳。”
顽寂没忍住呵了一声,虽说是和瑾轩商量好的,但是就这么被人摸到了家门口,还没有巡防长老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汝阳……瑾轩是会挑地方的。汝阳县是天目的辖区。”
“天目座下的长老当真没现魔修的影子吗?我可不信,瑾轩带了那么多弟子来,还没被现。只能说是那些长老们纵容的。”
那些长老故意让魔修进来,若是再出现厉鬼案,就是现成的背锅选手。
“天目的问题可能还得在望息峰上找找,这汝阳县的长老反正是留不得了。”吕奉贤在心里给这几个长老打上了红叉叉。
“你明日和杳然几个商议此事时,记得看看天目的反应。若对方要自查,你便让给他,也好转移他的视线。”
吕奉贤自是称是。
在召集其他师弟妹们商议和应龙宗共同比试时,天目一直安静地坐着,未一言。
吕奉贤自然想听听他的看法,“天目师弟,怎么想的呢?”
天目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这一年以来,我宗和应龙宗势同水火,他们贸然登门,恐怕有所图谋,不得不防啊。”
看上去倒是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吕奉贤嘴角微微翘起,听完杳然和靖吾慷慨激昂的言后,状似无奈地开口道:“诸位师弟师妹所言有理,我也去信拒绝了应龙宗的要求,只是对方依旧不依不饶……”
“他们已然在玄天宗辖下的汝阳县驻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