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本来还想着你出来晚的话我们就明天去啦,现在刚刚好,走吗,集结地呀。”
银宵看着院子里的几人,心里好像突然被撞击了一下,他低下头,释怀的笑出了声。
是啊,在意那不爱自已的母亲做什么,在这里站着的,才是他的家人啊。
只见赤狐快走了两步,一把抱起了池鸯,将她举过头顶。随后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痞笑道:“走吧,去看看属于你的集结地。”
“好呀~”池鸯说着,招呼着其他几人跟上。
几乎是占据了整个圣墟塔地区的空地,所以集结地也格外的大,严格意义上被分成了两个区域。
一个区域是专门摆摊的区域,另一边是住宅区。
之前池鸯说给维络一个房子,这会儿他已经带着嘉韵住了进去。
那憨厚的黑熊,每每都要在维纪面前炫耀一番。
毕竟住宅区的房子虽然不像池鸯住的四合院,但是也算得上是个精致的小洋楼。里面的桌子椅子之类的家具也都是池鸯和水獭族兽人们摸索着做出来的,给生活添加了不少方便度和舒适度。
被维络气的牙痒痒也没办法,毕竟维纪可拉不下脸去求池鸯讨套房子。
本来池鸯说让荀老挑一个住的,但是小老头摆了摆手说不用,毕竟他是雪狐族族长,还是得住在族内的。
而嘉莉在看到后尖叫着说她要一个,但是身为下一任族长,她被荀老敲着头制止了这一想法。
小狐狸哭唧唧,泪眼汪汪的看着池鸯,最后还是留了个住所给嘉莉,说她有时间来玩就住那儿。
虽然已经做了分流,可是来集结地的兽人还是不少,几乎是被人流推搡着往前,但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几人便随意逛了逛就回去了。
借着这个时间,白霜问银宵打算怎么办。
银宵垂着头没有吭声。
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他狠心一些,完全可以不用管。可是他们俩竟然求到了荀老面前,这让他着实有点束手无策了。
池鸯和白霜对视了一眼后说道:“我和白霜商量了一下,要不把她先安排到白霜母亲的住所,两个长辈应该也会有多一些的话题。”
“嗯,母亲的住所挺大的,你母亲住过去还能帮着带带幼崽。”白霜说道。
这算得上是个好办法,在得到了白霜母亲的同意后,便将银宵的亲生母亲安排到了雪豹族住着。
大概是两人的孩子都是同一个伴侣吧,平日里谈论的话题也不少,相互间也交谈甚欢。
在女儿有了个好归宿后,赤狐族族长回了赤狐族,不多日就传来了他病故的消息。
那天夜里,银宵抱着池鸯睡在床上,只字未提这事。可是他的手箍得很紧,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滴落在了池鸯的脸颊旁。
白辞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开春的缘故,很多兽人都生了病,就连白辞都中了招,鼻塞着流鼻涕,嗓子哑着不舒服。
池鸯最开始担忧像是瘟疫之类的传染,最后在调查一番后发现是普通感冒后便也放了心。
白辞捂着小鼻子打着喷嚏,见池鸯要过来还连连摆手道:“母亲最近离小辞远一点,不能把感冒过给母亲啦。”
池鸯见白辞小小的身影故作大人姿态真是哭笑不得,刚想上前又被人抱住。
“他说的对,别去找他,有我们照顾呢,传染给你了不好。”白霜搂着池鸯将她拉远了些,父子俩对视达成了共识。
“我哪有那么娇弱。”池鸯握着拳头轻轻砸在白霜的胸前,却被握着手放在唇边落了一吻。
“注意一下比较好。”
白霜是这样说的。
紧闭的大门被人焦急的“哐哐哐”敲响,伴随着的还有白霖的声音喊道:“大哥!大哥你在吗!”
离门最近的银宵哎呀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去开了门,还没等他抱怨两句,白霖就已经冲到了白霜面前,满脸的焦急道:“大哥,快,你快跟我回去看看,父亲他,父亲他快不行了!”
这一段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白霜整个人都是懵的,却被白霖拖着往外走。
“我陪着去看看。”池鸯对着银宵交代着,赤狐扬了扬下巴表示知道了。
在路上,根据白霖断断续续的解释,池鸯终于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雪豹族族长就跟其他兽人一样,开春后病倒了,他算得上是病的严重的那一类,发着高烧不退。
于是便找了巫师抓了草药,熬好后喂雪豹族族长喝下去。
最开始的时候还好,喝下去后也退了烧。
可是当白霖几人松了一口气后却又出了问题。
雪豹族族长浑身到处有着红斑,就连脖子上都有不少,而且人躺在床上呼吸困难,张着嘴吭哧吭哧的,有出气没进气。
巫师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用了什么办法都没能解决,白霜的母亲只能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红着眼流着泪让白霖去把大儿子请回来,已经到了要准备后事的地步了。
即使与父亲的关系糟糕,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心里还是会慌的,白霜平稳的步伐也显得焦急了几分,他握着池鸯的手也紧了些。
等到了雪豹族族长的房里,坐在床边的白霜母亲一看见大儿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往外流,哽咽的声音连喊儿子的名字都办不到。
池鸯看了一眼床上的雪豹族族长,他艰难的呼吸着,发出被堵住的声音。
这个状态在兽人们看来就已经是离死不远了,所以白霜母亲才会悲切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