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好看,看上去也很乖,就是太瘦小了,好像有点胆小,有点娇气。
俨然升起了一种婆婆打量儿媳妇的审视。
她的目光让池鸯升起不适感,银宵放在桌子上的手换了个方向,背朝着桌面,曲着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突兀的声响表明了银宵的不满,他松开池鸯的手,改为搂腰将人拉的近了些。
银宵的母亲这时也感觉到了自已的冒犯,对着池鸯抱歉的笑了笑后又收回了视线。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她努力在找些话题,得到的却是银宵的沉默。
来的时候,银宵是做好了质问的准备。
他想问问这个生他的母亲,去报复时,是否有想到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未来会背上骂名,会被众人排斥。
可是在看到他母亲的那瞬间,所有的话都好像都问不出口了。
在他眼前的这个雌性,曾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倾尽了一切,只为了复仇。
她搭上了自已的一生,搭上了孩子的一生,也搭上了她父亲的后半生。
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小屋子里,背地里被人指指点点的指着脊梁骨谩骂。
她过的很不好,整个人苍老消瘦,神情又呆滞。
或许真的是血脉相通,在看到这样的母亲后,他的心是苦涩的,银宵连一句“你后悔吗”都问不出口。
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四周安静的环境好像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银宵站起了身,突如其来的动作将他母亲吓了一跳,他没有看母亲,只是把手递给池鸯,和女孩说了句走吧。
池鸯握住了他的手,银宵牵着她往外走。
“等一下,孩子。”银宵的母亲见状连忙出声,成功叫停了银宵的步伐。
可是她将衣角都抓出皱褶,咬着唇半晌也只说出了句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赤狐族族长也是跟他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真的有用吗?
银宵合上眼皮,干涩的眼球得到了些许滋润
见银宵没有反应,银宵的母亲喃喃道“我当年找过你的,他们都说你被野兽叼走了,我很难过。”
“直到上次,你来看过我一次对吧,就在窗外,没有进来。然后你在族内放了把火。”
“给我送饭的族人跟我说了,那是我的孩子,被游走商人捡走养在了雪狐族。”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还长这么大了。”
轻声细语里隐藏着些许颤抖的嗓音,太久没说话导致声音沙哑,很多词显得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