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银宵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竟然觉得能用这种事拿捏住他?
刚想开口反驳的银宵感受到一只温软的手抓住了他的臂弯,低头就看见池鸯气鼓鼓的站在他身边。
“他母亲现在也不见得过得会怎么样,别想用这件事来道德绑架银宵!”池鸯愤愤的说着。
伶牙俐齿的银宵这会儿反倒是愣了神,木木的看着矮他一个头的女孩。
“这个人跑来侮辱着银宵,一口一个孽障,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这会儿银宵动手了,你倒是跑来主持公道了。”
“按理来说,银宵是你的孙子也是你的外孙。而你呢,默许这个人做的事,让他随意侮辱银宵,怎么,这让你脸上很有光吗?”
“还道德绑架说他母亲,如果真的是拿着过去的事情来分对错,最无辜的就是银宵的母亲。可你觉得她丢了你的脸面,任由族内人的风言风语逼疯了她。”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银宵!。。。呜啊!”
本来还在发泄自已不满的池鸯忽的被人搂着腰抱了起来,摇摇欲坠的身躯让她条件反射的搂住可以借力的物件。
银宵的脖子。
银宵将她举的很高,仰着头看着难得发脾气的女孩,池鸯一低头就对上了银宵含笑的眼眸。
“干嘛呀。”刚刚还能口齿灵敏的池鸯这会儿被银宵弄得直接红了脸,骂人的时候不觉得周围人在看她,这会儿被银宵举着感觉四周的目光像探照灯照得她浑身不自在。
银宵把人抱回了白霜身边,放下后摸了摸头顺了顺毛。“不跟他吵,他不配。”
说罢,银宵回头看了眼赤狐族族长。
“被欺辱了的女儿你自已都不关心,关在小房间里喂点食物和水保证她不死就行了,还任由族人对着她说着戳心窝的话。小池鸯说的对,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之前知道我是魂兽所以摆出一副慈爱长辈的面孔,在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离开雪狐族时立马变脸。你们这些做族长的是不是大多有这个通病啊,虚伪的很。”
当年的真相
这件事确实也是阿力先出言不逊在先,才有了之后的事情。所以在维络的协调下,银宵翻着白眼挥袖走人了,趾高气扬的像个花孔雀。
“所以就,惩罚阿力跟着义务狩猎,得到的所有猎物全部充公。”维络处理完事情来跟白霜几人通了个气,告知一声后就走了,说是刚刚在宴会上没吃好,过会儿给几人送点吃的来。
银宵轻哼了一声,早就猜到了,就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本来也只是路过,明早就离开了,他也懒得计较。
只是。。。
赤狐看向正在自已剥着松子吃的池鸯,手撑着头静静看着她,目光里的笑意连带着情愫,如同那流淌的溪水,满是柔情。
“倒是让我意外,小池鸯还会凶巴巴的和人争执呢。”说着,银宵凑近了些,气息的温度洒在池鸯脸上,激起一层轻颤。
“是稍微喜欢我一些了?所以护着我跟人吵架?”
他戏谑的笑容里隐藏着过分愉悦的心情,手轻抚着池鸯垂下肩上的青丝。
池鸯将没办法用手剥开的松子丢嘴里用牙“咔”的一声咬开,低着头不搭理银宵的调戏,吐出松子壳后才小声说了句自作多情。
这让银宵忍不住想笑,而后用略微遗憾的口吻说道“这样呀,看来小池鸯还是没有喜欢我呢,没事的,我喜欢你就好啦。”
池鸯是真的不明白,银宵是怎么办到的,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就说出喜欢这个词。她转过头悄悄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白霜,见雪豹神色依旧,不自觉松了口气。
雪豹也是呢,说喜欢说的轻描淡写。
想到这里,池鸯有点迷茫,是自已的问题吗?喜欢这种事是不是真的就该如白霜和银宵这样,大胆的说出口呢。
不用扭扭捏捏,也不用掩盖,大大方方的诉说着自已的情感。
不过这会儿,她坐在两人之间剥着松子,一边一个的盯着她,目光火辣辣的,看的她连动作都开始磕碰了起来。
干什么啊!盯着她!
好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如坐针毡的女孩呲溜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开门就跑到了门边,躲开了两人那让人心跳加速的目光。
敲门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有人只是用手靠在门上,轻拍了一下,也难为池鸯竟然听见了。
她放松了一下刚刚僵硬的身体,将门往里拉,拉开了门。
“咦?”本来开门的池鸯疑惑的发出声音,她以为是来给他们送食物的维络,却不想映入眼前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头上罩着个斗篷,在这夜色下不靠近都几乎认不出是谁来。
“我刚去隔壁,说银宵在这里。我找他有点事,不知道方不方便。”来人竟是赤狐族族长,他身形在兽人中算是矮小,不知道是因为上年纪的缘故还是本身如此。
跟宴会上那咄咄逼人质问银宵时不一样,这个时候的赤狐族族长压低着声音,用斗篷小心遮住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听到声音的白霜也走了过来,看到赤狐族族长也很是意外。揽着池鸯的腰让了个身位出来,方便赤狐族族长走进房。
门关上后,赤狐族族长把遮住头的斗篷摘了下来,有些拘谨的搓着手,笑着问道“没打扰到你们吧。”
“倒是稀奇,您来做什么?”银宵漫不经心的咧嘴笑着,“莫非觉得宴会上没骂够,追来再骂几句?”
“不不不,不是的。”赤狐族族长连忙摇手,他为难的转身看了眼白霜和池鸯,像下定决心一样对他俩说道“我有点事想单独和银宵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