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就是这样。
刚给人带来一丝希望,随后更大的绝望就会袭来。
在与崩坏兽的战斗中诺亚失去意识昏迷过去,这也导致诺亚无法用自己的血液熄灭营地内燃起的大火。
火灾的起因不是间谍,也不是敌方营地的进攻,而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人们匆忙下床时的脚步震起了煤炉中的一丝火星,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它落在了营地的窗帘上。
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维修赚取维修营地的经费,马克西姆接下来大量的委托,其中有不少还是会引起火力冲突的委托。
在这之前马克西姆对这种委托都是敬而远之的,但在寒冷的西伯利亚,没有一个温暖的住处意味着随时都会冻死。
他们别无他法。
布洛妮娅的电脑和她父亲雕刻的套娃都没能救出来,只有诺亚制作的那只别扭的吼姆还幸存着。
营地中只有几个房子幸免于难,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挤在里面。
不过每天都会宽敞一些。
也不知道该让人对此抱有怎样的态度才好。
“布洛妮娅,诺亚还没有醒来吗?”
马克西姆坐在布洛妮娅身旁,面色又苍老了三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在这一周里诺亚一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如若不是他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怕是没谁还会认为他还活着。
诺亚没有被丢出去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此时的他不用吃喝。
马克西姆现在的威望已经开始减退,佣兵们死的死逃的逃。
原本还算得上是颇有规模的佣兵团现在还不如山东边的土匪人多,说来也是令人唏嘘。
“还没有,[老板]马克西姆叔叔。”
布洛妮娅的声音已经失去之前还带着的活泼气,已经开始朝着乌拉尔银狼靠拢。
“是吗”
马克西姆拍拍大腿跳下床铺,朝着大门走出两步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头:“阿列克切耶夫娜算了。
布洛妮娅,如果哪天我没有回来,床下有一个铁盒子,我这些年攒下来的私房钱都在里面。
虽然不多,但能够让你和诺亚活一段时间了。”
听着这近乎于托孤一般的言论,布洛妮娅坐不住了。
“马克西姆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马克西姆没有回话,闷着头朝外走去,原本正处中年的男人背影越的苍老,微微弯曲。
“最后,马可西姆叔叔没有回来,他在工作中被人打死了,开枪的人是个和布洛妮娅一般大的孩子。”
布洛妮娅一装填着狙击枪的子弹,面无表情的对着一旁的身影说着。
“是吗
哪个孩子最后呢?”
“被布洛妮娅杀了,布洛妮娅接了暗杀他们营地的委托,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布洛妮娅拉下枪樘,空荡荡的棚屋内传达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诺亚垂下脑袋,红色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而布洛妮娅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佣兵们在马克西姆叔叔被打死之后就全部都走了,布洛妮娅没办法挽留。
但幸好军火库中还留了一把狙击枪,布洛妮娅用它做了不少杀手委托。
前段时间营地里一个叫乌拉特的人被布洛妮娅杀了,他上山去做土匪,惹到了硬茬子,布洛妮娅正好接到了委托。
诺亚,你有在听布洛妮娅说话吗?”
“嗯,我在听。”
诺亚听着布洛妮娅讲述最近一个月生的信息。
对,他已经昏迷了一个月,现在是o年的月,现在他正身处一个可以勉强挡风的小棚屋中。
马克西姆已经离开了一个月。
诺亚不敢想象在这段时间里布洛妮娅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让原本一个还算的上是活泼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诺亚这段时间昏迷的理由非常简单,他在进化。
进化的最终结果就是自己右臂上的圣痕和细胞的整体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