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正常人是不会有这般稀奇经历的,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刚刚亲手将一颗正跳动的心脏塞回了鲜血淋漓的胸腔。
跃动的、黏腻的、鲜红的、腥臭的……五感在那时所接受到的一切讯息都经久不散,过分血腥的冲击画面梗在喉间化作强烈的干呕欲·望。
可人一旦恐惧到极点,就再做不出任何应激反应了。
她的思绪被血气熏得迷糊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令有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又或是说了些什么。
只要顺从就行了……
只要她乖,这一切都会过去,就像以往一样……
就像从前……就像…从、前?
她难道还要主动回到那个半死不活的从前么?
有夜攥紧拳头,又下意识地快速松开,鲜明残留在掌心的心脏触感令她头皮发麻。
可突兀的,热浪般的黏腻吐息压上耳廓,缓缓贴合的温热濡湿感与冷制偏硬的小巧舌钉一同钻入耳道,试探性地舔·舐。
有夜机械性地转动双眼,试图弄懂眼前发生之事,可口中搅动的手指却变本加厉地夹·弄起颤抖的舌肉。浅粉的发随之细细擦过侧颈,甜津津的话语暧·昧压进鼓膜,从极度恐惧中帮着她夺回几分清明意识。
“我会让你舒服的……”
缀有三角银制舌钉的长舌细细刮过发胀的眼眶,杰弗里纤细的身体紧压而来,推着她彻底贴上冰冷墙面。
他反反复复地吮着她的眼角,含糊不清地吐出模糊的话语。
“哭出来,只要哭出来就好了…”
哭?
等意识到这个字的含义时,有夜的面颊就已湿滑一片,她怔怔地眨了眨酸胀发疼的眼,口中漏出无意识的疑惑单音。
细微的吞咽声响将她拉回现实,吮走她全部泪水的杰弗里终于抽走堵住她嘴巴的手指,探出舌·尖自下而上地慢慢包裹舔净。
“杰、杰弗里?”
有夜也因着口内长时间的挑弄而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你怎么、怎么会……”
她的问句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本还黏在她身上的双角兽一下远离,沮丧望她。
“还是让正常人类安慰你吧,我做不下去了……”
他滚动着喉头,几近呜咽出声,包裹在细长袖子内的手掌轻轻按上额头,遮掩彷徨的眼。
啊…真讨厌,这明明对他来说该是十分简单之事才对。
可杰弗里越是向自己强调要给予对方快乐,要令其沉溺,胸口就更是闷痛,有什么快要在那处儿撑裂爆炸。
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种情景下为画布作画,这令他感觉自己在偷在抢,一点儿也不光彩。
他是自远古时代便存续至今的神话种双角兽,是深夜中为人类抵御深渊魅魔的高尚种族,即便是要做,也该是正大光明的,征求对方同意后的两厢情愿!
想明白的杰弗里又后退一步,彻底拉开与有夜的距离。
“我不想被你讨厌,这个坏人我不想做。”
被她讨厌?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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