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了这第九层,居高而望,看的远,却也看不真,四壁不存,无处可靠,这才是帝王。”
景帝说着一顿,随后看向徐韶华:
“但朕觉得不对,朕今日与徐卿同游,不觉孤单,也不觉虚幻飘渺,不知日后徐卿可愿与朕时时常游此地?”
徐韶华看着景帝期待的眼神,没有思索,便开口道:
“臣愿意,还望日后圣上莫要嫌臣日日烦着您才是。”
景帝不由笑了,他看着少年,眼中带光:
“朕倒是盼着那一日。”
风乍起,吹拂着君臣二人的墨发与衣袍,两个少年静静站在摘星楼上,远眺四方,心中却升起同一个念头。
他们,要让这目之所及,目所不能及之处,都要越来越好。
……
右相消停了下来,甚至并未在此后如同当初对户部那样,再度对兵部出手。
但是徐韶华仍隐隐觉得右相在密谋着什么,不过当日与右相撕破脸后,徐韶华也并未再让木烈回去,是以右相府中之事他一时并未探明。
这是,是休沐日。
徐韶华趁着午后天气正热,泡了个澡,完了用真气将头发烘好,却并未束起便坐在院子里看书。
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无他,这段时日,徐韶华再三思量后,还是让齐哥儿在京城读书,而当初乐阳侯送来的铺子等,徐远志父子左右无事,也一边招了掌柜,一边打理起来。
而林亚宁婆媳二人则开始为徐韶华的婚事筹备起来,自那日从江府离开后,徐韶华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徐家便开始准备起来了。
但这聘礼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准备好的,一些贵重的珍宝倒是不妨什么,景帝赏了许多。
可更多的却是一些需要现下购置的喜物,以及走三书六礼的流程。
因江家如今只有江宁安一人,最后也不知江宁安想了什么法子,竟是认了皇室中有名的全福人成阳郡王夫人为义母,如此议婚之事倒是有郡王夫人操持,也得以顺利进行下来。
二人的婚期最终被定在了明年的三月初六,是个颇为吉利的日子,但林亚宁总是闲不住,总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以至于徐韶华日日见不到人影。
但想着娘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徐韶华只是摇了摇头,便听之任之了。
阳光下,少年的长发犹如黑瀑一泄而下,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更映衬的少年侧脸玉质金相,风流蕴藉。
“华弟。”
见状,卫知徵自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徐韶华随后抬起头,有些惊喜:
“明乐兄怎么来了?这段时日明乐兄可是忙的团团转,有日子没看到明乐兄了。”
“琐事缠身,还未来得及恭喜华弟受赏!”
“明乐兄快坐吧,还喝林平茶?”
“华弟知我。”
卫知徵笑嘻嘻的说着,随后徐韶华请卫知徵进了书房坐着,束好了头发,煮水烹茶。
“这段日子,我虽在大理寺,可是耳中都是华弟的传说啊!左大人念了好几次,当时就该请华弟过去,届时不知要少多少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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