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天我和,我和刘妹子她们在灶里忙活,没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其他三人纷纷附和,徐韶华随后又道:
“那,当时你们可有注意到陈生家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徐韶华这话一出,四人不由得面露茫然,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过了一会儿,陈氏开口道:
“我,我记得那天夜里虽然雨停了,可是风吹的门咣当响,应,应是关着的。”
陈氏这话一出,其他三人也仿佛想到了什么:
“啊对,我回来时,门是关着的!”
“我炒菜的时候,瞥了一眼,是关着的。”
“就是哩,风吹了好久都没吹来,门是关着的。”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门关着这件事确定了下来,徐韶华认真端详了四人一番,随后收回目光:
“村长,我问完了。”
村长随后便让四人自去忙了,过了会儿,又有人来寻村长去操办喜宴,村长也忙告退离开。
等村长走了,徐韶华看着不远处忙的热火朝天的土灶台,缓缓道:
“方才,她们说了谎。”
卫知徵一愣,安望飞忍不住道:
“华弟是说,当日之事她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陈氏这个人,明乐兄可有了解?”
卫知徵没想到华弟会问起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妇人,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我曾询问过此人,她性情怯懦,问三句才答一句……”
卫知徵声音不由得一顿,徐韶华看了卫知徵一眼,笑着道:
“明乐兄发现了?一个性子怯懦瑟缩之人,却能在关键问题上引导其他人,这才是方才问话之中最为违和之事。”
“这……可她只是一介妇人。”
“那明乐兄方才可曾注意到她那一手精妙的刀工?偌大的猪头在她掌中不过两刀便被轻而易举的拆解开来,寻常书生可都做不到。”
卫知徵听到这里,一时无言。
徐韶华也不再多言,看了安望飞一眼,二人随后分头行动,在村子里转悠起来。
徐韶华只负责走访询问当日村民们可曾发现什么异样之处,而安望飞则是用随身的饴糖打入小孩儿内部,进而顺势和一些年纪大的村民在村口说起闲话来,倒是真得到了不少的信息点。
“华弟,问到了,那陈氏原是陈家村第六代四子的独女,她爹原是靠上山采药卖与医馆为生,可在其十岁时不幸摔下悬崖,其母也在寻夫时被狼叼走。
之后,族人如如今待陈生一般,三日流水席将其家中田产房屋吃空,陈氏靠着左邻右舍施舍这才活下来。
及笄后,她又嫁给了村人,生了二子,现如今其幼子也到了娶妻之时,可惜因为陈生之事,这才耽搁了下来。”
“可是,她没有将陈生尸体带走的动机。”
卫知徵客观的说着,方才他跟随徐韶华一路走访,也对陈生此人的生平有所了解,可以说,陈氏和陈生的生平,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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