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见一个真正的修真者,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也许哪天就用上了呢。
“说你是在救人,为什么离尘身上的伤却一直没有好?他的神魂一直是破碎的,你救人不是施恩,是我与你正常交易,现在说好的条件你达到不了,还在背地里耍手段,令人不耻,还好意思挟恩图报?”
苏绸表示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烛魍毫不在意,甚至笑了笑。
大抵他觉得,苏绸说的话都是对他的表扬。
身为一个魔修,做事的时候利用他人,欺瞒他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说吧,一直留我们在你府上,是有什么目的?”
苏绸并没有被烛魍那嚣张的表情激怒,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苏绸可以烛魍困住,却不能将他杀了。
这里是王都,一切就在那位的眼皮底下,更不要说此刻旁边就是魔王宫,动手杀人,动静太大。
除非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烛魍心知,他真正留下这两个人的原因,就是那个杀人的理由。
一旦他将事实全盘托出,他绝对看不见明天的红月。
“只是觉得你们很稀奇,魔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修真者出现了,上一次还是在两千年前,再说了,他的伤好的太快,没有好处,不如多休养休养,温养好魂魄,再重新修复。”
“巧舌如簧!我从未听说过,病人身上的伤口不上药,先让病人养身体,什么歪理邪说?少在这儿糊弄我!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跟魔王的心腹大将联络,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隐藏着一些有关魔王的秘密?六界皆知魔王心怡神女,你觉得我们和神女有关系。”
烛魍越听心里头越是打鼓,听到最后,他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没想到苏绸差了一步,没将真相猜出来。
一下子,烛魍就放下心来了。
“真不知道苏仙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们不过是两个修真界的修士,甚至还未曾成仙,怎么可能跟神女大人有关系?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烛魍的声音之中满是嘲讽,好似是对苏绸的猜测满是不屑。
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否认。
苏绸对此很是惊讶。
她还以为这些魔族的人,心中对神女是满腔愤恨,毕竟他们的魔王因为神女的缘故,万年没有踏出魔王宫半步,昔日魔族的军队,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神女手中。
神女从未对魔界过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可是看烛魍的样子,便知他内心不光不愤恨神女,反倒是对神女极为尊敬,连一句否定都不愿意说。
“你这句话我听着更像是嫉恨,怎么连两个修真界的修士,都配与神女相提并论,而你却不行。”
苏绸的话,直接撕开了烛魍内心深处不愿揭开的伤疤。
万年前他也曾亲眼见过圣女,甚至他还曾同神女对话过。
只不过神女眼中只有那些微不足道的人族,还有他们的王。
神女能够看见魔王,烛魍并不觉得惊讶,那是他们的王,是魔界的至强者,神女的目光落在最强者身上,是多么的理所应当。
可凭什么?凭什么那些蝼蚁一般生存的人,就也配得到神女真心的怜悯。
而他,神女早就忘记魔界一个小小的兵卒了。
烛魍的脸色阴沉下来,自从苏绸见到烛魍后,他一直是脸上带笑的模样。
不止苏绸亲眼所见,在原著里,烛魍更是从未表露出一丝一毫情绪。
现在苏绸一句话就让他破了功,可见神女在他心中是多么重要。
在烛魍恼羞成怒,想要强行破阵的时候,云离尘突然开口。
“前段时间,魔王差点打开了魔王宫的界门,进入天穹大陆。”
“什么?”
烛魍恼怒的情绪被打断,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云离尘,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件事?
殿下要做什么?天穹大陆又有什么人能够阻拦殿下,让殿下功败垂成。
他心中疑惑,自然便直接问了,“为何是差点?谁阻拦了殿下?”
“你可真是一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我们问你的问题,你不回答,在这儿空手套白狼。”
苏绸见云离尘要说,打断了云离尘,冷言反击烛魍,还给云离尘一个眼神。
云离尘了然,他在山上闭关太久,对于人情世故上的理解,还没有苏绸来的深刻。
别看他们将烛魍擒住了,实际上这件事的后续如何发展,主动权并不在苏绸手上。
没法子,客场作战处处都是桎梏。
现在烛魍表现出了对一件事的兴趣,相当于态度上有了一个破绽,苏绸自然要抓住破绽。
“不是我不想回答你们的问题,而是这件事是魔界的秘密,不能说的秘密,一旦我说了,很可能会引来殿下的侧目,你们应该不想被殿下发现吧?”
“那就请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苏绸完全没有被烛魍隐隐的威胁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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