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音现在就正拿着她的小锤子,认认真真地敲打着虾钳。
她晚餐吃了七分饱,剩下的三分梁音音便打算用手边的十来根虾钳子填上。
从梁音音开始敲虾钳,坐在她不远处的羽嘉就停下了吃晚餐的动作,显然是被梁音音弄出来的动静吸引。
看了一会儿,羽嘉伸出修长前肢,从梁音音的手边拿走了一根虾钳。
敲虾钳的小锤子一顿,梁音音扭头看向羽嘉,以为羽嘉也对虾钳肉感兴趣,梁音音十分热情地向羽嘉比划介绍虾钳肉的美味。
羽嘉用自己尖细的两根指爪捏着虾钳。
只听噗嗤一声,梁音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颊就被溅上了一滴带有虾钳肉的汁水。
再去看被羽嘉拿走的那根虾钳,较粗的那端已经被彻底捏扁,虾钳肉和虾钳壳全部混在一起,成了一块只能看不能吃的虾钳饼。
梁音音擦了脸上的汁水,忍俊不禁,心说:看起来咱们白面阁下很不擅长剥壳。
但是也可以理解吧,毕竟这些对梁音音来说很大很饱满得虾钳,放在大狮子和白面阁下那里,大概就跟梁音音过去吃小龙虾差不多。
虾钳对他们来说太小了,剥虾钳肉吃多少有些吃力不讨好。
不过既然白面阁下想要尝试,梁音音还是相当大方地将自己手里那根已经敲松壳的虾钳推给了白面阁下。
羽嘉拿起那根梁音音的赠礼像是研究了一下,然后又原样还给了梁音音。
在梁音音略带疑惑的注视下,他又拿了一根完好的虾钳。
这一次,羽嘉把握好了力道,就看他两根尖细指爪,将虾钳从上到下捏了一遍。
仔细听的话,羽嘉捏的每一下,虾钳都会发出嚓嚓的破壳声。
最后,就在梁音音的眼前,羽嘉提着虾钳末端,轻轻一抖,就只见虾钳的外壳仿佛被风化侵蚀,有些还是块状的,更多的成了颗粒粉末落在餐桌桌面上。
再看羽嘉提着的虾钳,它依旧完整,坚硬的外壳全部剥落,内里包裹虾钳肉的薄薄包衣却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做到的?
梁音音都能想象得到,羽嘉提着的那根看起来就肉肉的虾钳,她只需要撕开那层包衣,内里鲜美的汤汁和粉白的虾钳肉就会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那个画面,梁音音单是这么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羽嘉将剥了壳的虾钳放进梁音音的餐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梁音音吃。
梁音音看看那根胖乎乎引人食指大动的虾钳,再看向羽嘉时,眼神里满是崇拜。
她忍不住地双手合十在胸前,小幅度的为羽嘉鼓起了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白面阁下,好厉害!”
又是很短的一段脑波轻轻蹭上羽嘉的脑波,就像柔软的羽毛蹭过脸颊。
梁音音不客气地开吃了。
就跟她想象中一样,羽嘉给她剥的虾钳,她只需要撕开那层包衣就能得到饱含汁水的完整虾钳肉,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不慎吃到破碎的虾钳壳啦!
见羽嘉又拿了虾钳要给她剥壳,梁音音也没有阻止,更没有拒绝。
她不好意思让小狮子给她剥虾钳,主要是她见小狮子剥壳也很麻烦。
小狮子有着厚爪垫的大爪子,戴了手套剥壳吧,不好剥,不戴手套呢,虾钳剥开后的汁水又很容易渗进他的爪缝绒毛里,不好清理。
但白面阁下就不同了,看他剥壳简直不要太轻松太方便。
而且虾钳留着包衣,也不会彻底剥夺梁音音自己剥虾钳的乐趣,这不是还要撕开包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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