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仅仅只是想要痛哭流涕的向女君献上自己已经拥有的和将要拥有的所有东西。
她就是我。
嬴政疯了一样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
她理所当然拥有我拥有的全部,唯独这样才能证明……证明什么?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也或许是不敢触碰那个最终的答案。
嬴政并不为此而烦恼,不如说他刻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个最终的答案,生怕自己被过度的狂喜撞裂心脏。
他甚至已经开始真切的在担忧这个问题——日日夜夜忍不住想女君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是高兴还是无动于衷?
无所谓,全都无所谓,仅仅只是想到女君会因此而做出反应,嬴政就已经要喘不过气来了!
等到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浑身的血都要因为亢奋而燃烧起来吧?
到了那种地步人还能活下去吧?嬴政甚至已经开始考虑事先服食方士献上的丹药。
然而。
很快他就再也不必为这个问题担忧了,丹药最终也不必吃进肚子里。
因为女君拒绝了他,她决意留在咸阳宫里,而不是跟随嬴政一起征伐楚国。
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嬴政如遭雷击。
他没办法做出任何表情,说出任何话,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女君看起来也并不在乎他的反应,自顾自就转身离开了。
嬴政这才像是从一场大梦之中醒来,他意识到他毫无办法。
诚然此前女君从未拒绝过他,但是当她开始拒绝的时候,嬴政所能做的也就只是顺从的默默走开而已。
难以形容那一刻的感受,胸腔里像是伸出来一只小手不停抓挠着心脏。
为什么?嬴政茫然的想。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明明所有事情都走在正轨上,女君送给他举世无双的太阳,他也在竭尽所能的为女君准备一份足够有份量的礼物。
“你就是我。”
这不是女君亲口说出来的话吗?
嬴政依然死死记得女君出现的那一天和女君说出这句话时候的神态,他甚至记得当时吹过他指尖的一缕晚风。
可是这一切,忽然就开始改变。
正如之前所说,嬴政毫无办法,他只能一个人孤独的率领军队征伐楚国的城池,同时一直紧密留意女君身边传出来的的任何消息。
到这时候他心里一直还留存着一丝细微的希望,或许女君会回心转意,等到他拿下楚国的心脏之地郢都——
嬴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期待什么,他希望从前遇到过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异像再度重现。
在生死边缘走一次无所谓,真的死掉也无所谓。
只有能吸引到女君的视线,只要能让女君看着我——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顺利得到了郢都,距离终结整个楚国乃至整个天下都近在咫尺。
但是嬴政甚至没有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