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直不说话,温颜又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周瑾行沉默了阵儿,答道:“不认识。”
温颜:“……”
周瑾行:“我要回去了。”
他似乎有点小失落。
温颜想说什么,终是止住了。
周瑾行知道她不想见血腥,借用卫生间里的浴缸离开,托她帮忙把双手反捆到身后,采取溺毙的方式回去。
温颜有些受不了道:“我这是在杀人。”
周瑾行无比淡定,“温娘子言重了,于你而言,我是一个早就已故的人,算不得杀人。”
温颜微微皱眉,“这样就能回去了吗?”
周瑾行点头,“对,只要杀死现在的自己,我就能回到大梁。”
温颜觉得不可思议,“反复死去?”
周瑾行严肃道:“我想回永平三十三年,它对我很重要。”
温颜不再多语。
浴缸里的水放满,周瑾行做了个“请”的手势,温颜退了出去,他关门时向她行了一礼。
那是属于古人的礼,她不知怎么回应。
客厅空荡荡的,温颜坐到沙发上,竖起耳朵听厕所的动静。
似乎有挣扎的水声。
她想说什么,却终是忍下了。
对方已经说了永平三十三年对他很重要,她似乎也没法去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颜没有听到动静,这才壮大胆子开厕所门进去探情形。
地板上没有水渍,浴缸里空无一人,那个奇怪的男人离开了。
温颜掐了一把大腿,疼,不是在做梦。
她委实觉得不可思议,活生生的一个人,忽然就消失不见,简直匪夷所思。
卫生间里干干净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某一瞬间,温颜生出奇怪的错觉,愈发觉得周边的一切都不真实。
而这一次周瑾行则回到了他七岁时刚登基的那几天。
变成了一个七岁的男娃。
周瑾行站在长长的宫墙甬道里,心情不怎么好。
毕竟这段童年的日子并不值得他去回味。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甬道里,身后是帝王仪驾。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