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更漂亮些。”宋斐然记得书里写他比妹妹无双公主更美,但因为他总戴着那副奇丑无比的面具,令她?脑补不出来他的容貌。
“是吗?”他也在看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今夜的宋斐然也没有戴面具。
萧承在玉简中?见过她?的样貌,可第一次真?切的看着她?仍然觉得特别,她?有唇珠,唇形楚楚动人,可偏偏生了一双冰冷凛冽的双眼。
这双眼太神奇了,静静望着你的时候像苍翠的山,可笑起来时又像冰冷的月,光华流转却没有温度,让你完全忽视了她?的嘴唇、鼻子……只想看着这双眼。
“你……”萧承喉结动了动,原本想说:她?也比他想象中?更美。
可又觉得,美不足以形容她?,她?难以被?一个字、一个词语来概括。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还满意吗?”
“你指哪一点?”宋斐然故意问他:“是指你的样貌?还是指你代替沈琢羡来做我的鼎炉?”
萧承竟被?她?问的脸颊发热起来,他自问不是薄脸皮的人,但她?带着戏谑这样直接问,就像故意戳穿他,等着欣赏他的窘态。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不意外是我吗?”
“我猜到是你了。”宋斐然从他手?中?拿走了酒壶,倒了一杯酒。
“哦?沈琢羡告诉你了?”萧承问。
“不用他告诉我。”她?笑着把那杯酒递给了萧承说:“你那么久没有见我,发了那么多简信我也没回,必定?会想办法找我,沈琢羡会主动约见我,不就是你想见我吗?”
“你还是这么聪明。”萧承伸手?要去接她?递过来的酒,她?却拉下了他的手?。
“你要跪下接。”宋斐然故意说:“你不是来替沈琢羡做鼎炉的吗?做鼎炉要有鼎炉的样子。”
她?抓着他的手?指的冰的,也可能是他的体温太高?了,显得她?手?指格外冰。
萧承看着她?的眼,脸很热,喉咙很干:“你对裴一也这样?”
问出口他就觉得这句话太酸了,可她?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她?也这样戏弄裴一吗?
“裴一不喝酒。”宋斐然说:“但裴一会乖乖跪下服侍我。”
服侍她?。
萧承的脸更热了,带着一些不痛快,冷笑一声说:“他还真?是习惯了做奴隶。”
宋斐然看着他,似乎不高?兴的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将那杯酒了说:“你既然不习惯做奴隶,又何必替沈琢羡来?”
萧承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有一种被?他扫兴了的无趣感。
她?放下酒杯说:“你还有别的正经事吗?没有就可以离开了。”
她?对他下了“逐客令”。
萧承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生气?有,但更多的是酸楚,或许是这一个月以来他太累了,疲惫之下就很想见她?,用手?段才见到她?之后,她?却如此冷淡。
可归根结底,他和她?也什?么关系都不是,只是对手?,只见过几?面的对手?而?已?。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沈琢羡做鼎炉,不是来和他谈天说地。
萧承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却从怀里掏出了玉牌,玉牌正在亮出微光,一行字浮现而?出——【我已?在交易城,你在哪个酒楼?】
他心头一跳,脑子里第一反应这是沈琢羡吧?
“怎么?你还约了别人?”萧承语气?里多了冰冷的笑意:“谁?”
她?一点没隐瞒的说:“沈琢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