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梁:“怎么不是我的!老子花钱买的墓!我现在要卖给别人,我有这个权利!我要去工商局告你们欺骗消费者!”
管理员摆摆手?,跟轰苍蝇一样?:“快去快去。”
季国梁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嘀咕咕地臭骂管理员八辈祖宗,却忽然看见墓园里?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蹲在他买的那个墓前。
稀奇,居然还会有人来看江婉?
他正要走近,就?听到那女孩的声音顺风飘来:“……妈妈。”
季国梁停住了脚步。
……
真?邪门。
那小兔崽子竟然没死,还穿得人模人样?的。
养了她十七年,要点抚养费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季国梁将?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往下追去。
他慢了一步,没能?追上女孩,气喘吁吁地站在墓园门口,眼睁睁看着她坐上迈巴赫的后座,绝尘而去,只?能?仓促用手?机拍下车牌,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
凭什么小的享福,老的遭罪?
她说她在哪个学校来着?
季国梁眯眼想了一会。
好像是……
A大?
*
入夜,将?近十二点。
洗漱完,傅应呈坐在床前,屈着膝,看着平板。房间门被轻轻敲了敲,他说了声“进”,女孩探了个头进来。
“总敲门干什么,”傅应呈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不都早被你看光了。”
“……”
“我是来问?你,怎么还不睡觉。”女孩抱着胸,跟监工一样?板着脸。
她还是很在意傅应呈的心理状况,虽然不好明查他还在不在吃药,但每天?都定点催他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傅应呈最近确实?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心情也好,少?了点平日的冷淡厌倦,简直可?以说是神采奕奕。
“快了,”傅应呈说,“在看书。”
“睡前还看书?”季凡灵爬上他的床,凑过去看他的平板,蹙眉道,“你看全英文的?”
“看点法学,省得有人嫌我不懂……”傅应呈垂眼看她,话语又顿住。
女孩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长发松松地披在肩上,温热的体温透过睡衣传到他肩膀上。
他现在算是了解季凡灵的脾性了。
对不喜欢亲密接触的人来说,主动靠近就?是一种无声的示好。
她像只?有点高傲的小猫,只?会若无其事地靠近你,等着你主动,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只?能?等下次她的宠幸。
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