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四十三岁的妇人,而且对方还有过两段婚姻,儿女都已成家,一些孙辈都开蒙了。
看热闹的百姓傻眼。
姚五娘下榻的客栈每天都守着看热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去看什么绝色美人。
实际上,对于很多人来说,绝色美人好寻,但是四十多岁的女举子难寻,还有两个儿子陪考的那种更难寻。
……
“乖乖!真没认错吗?我明明听说书人说,姚五娘是扬州布商的娇女,今年才十四岁,还以为又出了一个洛三元,没想到是四十岁!”
“哈哈!你们都什么耳朵,居然弄错到这地步。”
“都四十多岁了,就不能好好在后宅待着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纯粹出来丢人现眼。”
“对,没错!儿子也是窝囊,放着老娘出来丢人。”
“我家掌柜前段时间与我吵架,也喊着要考科举,她大字才识几个,让她看书比上刑还难受,还想考科举,呸!”
“老哥悠着点,让嫂子看到,你的皮都没了!”
“哼!她就是在我面前,我也敢说,因为她这样,我那小闺女也不想着嫁人了,女子贤良淑德,好好嫁人才是正道!”
“啧!你这是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不管是男是女,有了功名就是好事,若是我家媳妇脑子够用,想考科举,我也支持啊!”
“咱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女子去考科举了,还有爷们的位置?”
“你也太小看爷们了,不过我看姚五娘声量闹这么大,而且这么大年纪,还能成为举人,说不定真能入殿试!”
“你干脆想大点,直接说她会成状元,压天下读书人一筹!”
“哼,说不定呢!”
……
姚五娘的两个儿子听着楼下的议论,耳朵都快长茧了,一开始入京城时,他们还有些忐忑,现在母亲春闱已经结束,都在守结果,心里反而安静起来。
三月初,春闱结果公布,此届科举一共录取了二百一二名举子,姚五娘排在一百九十九位,虽然名次比较靠后,可是她通过了会试,成为女子科举的唯一独苗。
结果公布后,对朝野又是一波冲击,大家奔走相告。
虽然大家一开始猜测江南这位女举子通过会试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现在出了结果,心情颇为复杂。
霍瑾瑜则是乐得咯咯直笑,“四十岁乃正当闯年纪!朕也一样!”
韩植恭敬道:“陛下说的是!”
……
四月至六月期间,淮河流域大雨不断,六月中旬,黄淮流域尤其是江南地区,更是多次发生□□雨,造成了极大的洪涝灾害。
朝野上下为了赈灾都行动起来。
在民间百姓的注意力集中在黄淮流域时,新疆那边有了异动,鞑靼的一名王子率领千余人攻击景朝在阿拉木边沿设立的卫所,造成一百余名驻守的将士伤亡。
消息传出后,周围卫所守军纷纷出动,宣州军首领霍永安率兵将逃跑的鞑靼王子斩杀,取下他的首级以及祭奠伤亡的将士,命人向鞑靼、瓦刺发出征讨檄文,表示要让他们以血还血。
鞑靼首领自然震怒,从前线撤下了三万骑兵,打算回去景朝决一死战。
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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