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收粮也有点苗头了,她让人先帮着她留着几石青稞和二茬面。
反正?她事?情是忙中都?理出?来也办了,只是不知道这还?游荡在哪里的牧民,会什?么时候上?门来找她。
姜青禾又了半天账册,实在算不明白,搁了笔端着火盆从小屋里出?去。
她走在回廊上?,听见屋里有脚步声,看了眼?日头,才半下午还?早,蔓蔓是不可能回来的。
怀着砰砰直跳的心,她将火盆放在门口,急走了好几步。
“徐祯,”姜青禾完全没看见旁边那密密实实的东西,她尾音上?扬地喊了句。
屋里拿着扫帚在扫沙土的徐祯回过神,扔了扫帚张开双手,姜青禾跳进他怀里,他稳稳兜住,身体紧紧贴上?。
这也只是两?人在没人的时候,尤其是蔓蔓不在,才会上?演的,不然被娃看见,就她那张嘴巴还?不得全抖落出?去。
“活忙完了?”姜青禾问?。
徐祯高兴地回她,“这次回来不走了。”
他抱着人在屋里走了一圈,都?说?小别胜新婚,其实这话半点没错,话还?没说?上?几句,嘴巴贴在一起了,然后胡天胡地来了场。
对于那档子事?来说?,两?人其实相当克制了,不克制也没有条件阿。
不管几次,姜青禾一如既往地讨厌炕,这玩意磕得膝盖疼,而徐祯则满面红光地去洗床单。
姜青禾就听他一边洗一边嘟囔,“等明年,明年再大一岁就让蔓蔓自己睡吧。”
她手抵着腰嘶了声,踢了踢盆子,“都?晚了,你还?不快去接蔓蔓,跑着去!”
一天天精力没处发泄。
“得嘞,”徐祯跑了出?去后,在门口又站住说?:“晚上?我来烧阿,等我来啊。”
姜青禾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进屋后一个人才臊得脸红,也只臊了会儿就坦然了。
等徐祯背着蔓蔓回来,她搬了火盆坐在边上?拆东西,刚拆出?十来卷棕绳。
“还?没忘要做张棕绷床阿,”姜青禾握着那一卷又长又宽的棕绳,她早就忘了。
“这不是你说?的,”徐祯顾忌着蔓蔓,小声地说?,“炕难受死了,我想着棕绷床总要舒服点。”
姜青禾伸腿踢了他一脚,飞了个白眼?过去,蔓蔓只顾着边上?那一堆东西,她兴奋地说?:“爹,给我的呢?”
“诺,拿去吧,你自己拆,”徐祯抱起来一袋东西,里头零零散散好些,他搬了小桌子过来,放在上?头,让蔓蔓能够到。
拆礼物这件事?,姜青禾是完全不会插手的,蔓蔓能享受到一个人拆礼物的快乐。
“哇,”蔓蔓好惊喜,她拆到了一个小狗的泥塑,全黑的,只有爪子和背毛那一处漂了白,“是黑达!”
趴在角落窝里不肯动弹的黑达,汪呜叫了声,表示回应。
蔓蔓还?得拆到了一副牛皮弹弓,她曾经去工房看徐祯的时候说?过,她想要更厉害的弹弓,这下她就得到了,喜得她连蹦了好几下。
还?有各种头花,一只很漂亮的鸡毛毽子,和一只徐祯自己做的空竹。
“爹,你真?好”,蔓蔓真?的好高兴,她高兴的方式是,搂着一堆布袋子头也不回跑出?去,她要找小伙伴玩去喽。
要试试她的新弹弓厉不厉害,能不能打到树上?挂着的铃铛。
“你就惯着她吧,”姜青禾斜眼?瞧他,“不会这次兜里又剩几个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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