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才说完,顾宴清就愣住了。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这种药,她怎么会碰上?这可是市面上最厉害的媚药。”
“不然我找你来干什么?”霍辞沉声道,“给她治。”
顾宴清看了眼我,这才接话,“咳,实不相瞒。鸩瘾之欢,唯一的解药就是行房事。你给她找个男人,就可以了。”
霍辞脸直接暗沉下来,“就这?你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
“真没有别的有效办法,毕竟这是最新型的媚药,和你身体里的那些毒药都属于新型。况且就算治疗了,她体内还是有残毒的。之所以叫你找个男人给她,无非是将这个药传给对方。”
顾宴清恢复了严肃,脸上没有了嬉笑。
我已经听不清楚霍辞和顾宴清到底念念碎碎什么,我只知道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像是着火一般。
不仅鼻子里总是溢出血,我的唇角也紧随着渗出血。
可想而知,这种叫做鸩瘾之欢的毒药,已经逐渐侵入我的身体最深处。
如果我再得不到治疗的话,我大抵是要七窍流血而亡。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伴随了好些年的怪病上,却没料,竟然是死在……
思及此,我的情绪跌入谷底,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只是,我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委屈的泪水,还是身体的难熬激发的泪。
可无论怎样,我都是最可怜的存在。
“你快点做决定吧,不然她可真就没法……”顾宴清见我的状态很不对劲,忍不住催促霍辞,“反正你现在也不是经常发病,她这个药引对你而言,意义也不大了。不如找个人为她解毒。”
我就像是一件商品,正在被评论着。
因为失去了价值,所以只能够面临着被丢弃的结局。
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好几块。
我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够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但又因为被绑着,我的动作无法太大。
霍辞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视线与他对视的时候,我委屈地朝他眨眼。
我用眼神在向他求助。
救救我——
他能看懂的吧?
我身在烂泥塘,满心满眼都是活下去的念头。
霍辞又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当霍辞背过身,用他的背影面对我时,我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
而当他冷漠地吐出字眼,“好。去找人来帮她。”
我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他竟然选择安排别的男人来碰我……
真可笑。
我以为自己陪了霍辞这么久,他至少对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即便是养猫养狗,相处久了,都该有感情。
但霍辞没有。
他是个冷血的怪物。
不,确切来说,他不过是喜欢他的白月光而已。
清醒时的他,得时刻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我彻底活成了一个笑话,可悲又可笑。
顾宴清似乎轻叹了一声气,他跟在霍辞的身后,走出了主卧。
门关上的瞬间,我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我再见不到一点光亮。
我想要歇斯底里地喊,我想要逃出绝望……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够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承受着痛苦,等着霍辞安排的人来帮我解毒。
呕——
气极的我,嘴里不断地呕出血。
原本塞在我嘴里的布条,此刻已经完全被血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