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志行欲挣扎,尉迟野不动声色的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和胳膊。
喂完药,林婉婉默默地退后,羊志行抠喉咙,想要将药丸吐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
林婉婉反驳道:“不是甜的糖丸子吗?”危泰初的最爱。
羊志行闻言一愣,回味方才的余味,“好像是甜的。”
林婉婉将药瓶交回给姚南星,嘱咐道:“麻烦等一刻钟,等羊小郎君把药丸消化了再行刑。”
皮开肉绽加上五谷轮回时现腹中的蛔虫……想来滋味十分美妙吧!
若非姚南星身后有靠山,只是一介无依无靠的民女,还不得被羊志行欺负死。
脑子缺根弦,就不要放出来的当众表演。
是的,林婉婉迁怒了,家属表现得再通情达理,也弥补不了他们蠢货亲人犯下的错误。
也就是往常林婉婉医德医声不错,加之旁边有个太医看着,苏文德才没管她当众给羊志行喂药的事。
挥一挥手,示意差役将人带下去,准备行刑。
白湛总不能让羊华宏不明不白的蒙在鼓里,抛砖引玉道:“林娘子,你方才给羊十五喂的什么药?”
林婉婉不以为意道:“驱虫药,他形容干瘦便是因为腹中有虫,指甲里隐约可以见到淡白色的圆形白斑,就是虫卵。”
“容易出现恶心呕吐症状,呕吐得厉害时,甚至可以直接吐出虫子。”
周遭人等顿时被恶心住了,强忍住查验自己指甲的欲望。
看不得,实在看不得,看了吃不下夕食。
林婉婉孜孜不倦地向白湛推销,“来点不?”
白湛连忙摆手拒绝,“不必,我吃过了!”
以手掩唇,提醒羊华宏,“近来莫让令弟单独如厕!”
吓人可以,吓死就算了!
羊华宏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是。白湛都吃过,想来没有生命危险,羊志行该长点记性了。
范成明和段晓棠一同入内,他们接到信最迟,自然来得晚。
范成明龙行虎步走在前面,一派威风模样,“呦,我来晚啦!”
林婉婉打趣道:“不晚,还没行刑呢!”
范成明点头会意,苏文德强压着行刑,哪边占上风不言而喻。
将堂中人一一打量过去,只有羊华宏一人闹不清身份,案犯家属还是和事佬?
但人不算全无来历,王府宴会那日跟在白湛后头敬酒的本地青年才俊之一。
范成明双手拢在袖子里,揣着手和苏文德拉家常,“苏少卿,并州地处边地,民风剽悍,本是好事,但治安状况与长安相去甚远。”
“肉烂锅里也就算了,怎么去欺负无辜的小娘子呢!”
明晃晃的拉踩,白湛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长安有皇权压制,并州却是豪族的天下,行事狂放惯了,也就是前一阵吴岭大开杀戒,让他们吓破了胆,收敛多了。
临到年关,又冒出来了!
苏文德唇角微微翘起,“范将军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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