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么像?”肖甜梨看着客厅里,追着小明和嗅嗅的洪鞋问。
景明明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了她十岁时候的照片,指着她漂亮的肉肉的小圆脸蛋讲:“你看,别说,一对比,更像了。不过她眼睛明亮又清澈,神态上和你的阴郁不太一样。而且,她爱笑,你不爱笑。但五官轮廓是真的像。”
肖甜梨看了自己的照片好几眼,最后讲:“难道是我妈或我爸和别人乱搞的私生女,然后为了这个家庭,把私生女扔出街了?!”
景明明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肖甜梨赶紧来给他捶背。他没好气地斜她一眼,道:“你这话被我契妈契老豆听见,不气死也要被你气晕。”
“也是,”她摸了摸自己鼻尖,“我妈我老豆那么恩爱,天天窝被窝里看小黄片,哪有空去外面搞私生女。”
景明明:“……”
洪鞋想抓小明来玩,但小明直接跳到三米多高的天顶上去了,它四肢抓着水晶灯哇哇地叫,而洪鞋扑了个空,从桌子上摔了下来,把膝盖磕出血来,她哇一声就哭了。
景明明动作比肖甜梨还快地跑了过去,他一边哄着小鞋子,一边给她上药,还怕她痛,给她呵气,为了逗她,还给她变戏法,终于,小鞋子停止了哭声,双手捧着脸,只顾看他。
肖甜梨心一软,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她从三米多高的屋顶上摔下来,他就是这么哄她的。他还背着她,跑去医院。其实,她根本就没哭,但要缝针时,他比她还紧张,一直抓着她手不放,还不停滴安慰她说不痛的。
肖甜梨也走了过去,把刚做好的菌人给小鞋子,说,“这个没放到朱古力馅的,你放心吃。甜甜的呢!小鞋子,别哭了呀!”
洪鞋高高兴兴地接过了,说,“我不哭我不哭,不然景哥哥要难过啦!我不要景哥哥难过!”
景明明一怔,肖甜梨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温柔地笑:“我不难过。乖,上了药就不痛了。而且啊,我比你大太多了,洪鞋你应该喊我景叔叔。”
洪鞋一对眼睛滴溜溜转,忽然说,“aa,你已经有我papa啦,所以,景哥哥让给我好不好?!”
肖甜梨咳了起来,红着脸讲:“小鞋子,别乱说话。我和你papa什么关系也没有。”然后又讲:“我哥哥是顶好的人哦!现在,我就将他交给你啦!以后,让他多宠着你哈!”
景明明一个头两个大,瞧了她一眼,讲:“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吧。”
等景明明进厨房了,肖甜梨才说,“小鞋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呀?”
洪鞋扑进她怀里,甜甜地讲:“aa,我拿了一小块金条到十夜侦探事务所,然后把你的照片给那里的侦探看,说我想要找到你的家。然后一个高高的,很漂亮很友善爱笑的叔叔就帮我叫了的士,把我送过来了呢!”
肖甜梨笑眯眯地:“这个黄启迪!”然后又纠正道:“小鞋子,你来玩我很高兴,也很欢迎。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不过你不要再这样喊我啦,你叫我姐姐就好。我们可以做一对很要好的小姐妹吖!”
洪鞋瘪了瘪嘴,又要哭了:“aa,你是不是不爱papa了?!”
肖甜梨简直哭笑不得,最后只是摸着她的头讲:“乖吖,别乱点鸳鸯谱啦!姐姐我结过婚的啦!我有心爱的人,知道不?我和你papa只是……”她想了很久,最后只好说,“只能说,我们是客户关系,顶多……只能算半个朋友。”
厨房里,景明明做菜的手停了下来。
他背对着她,眼睛盯着手里的洋葱,却什么也没有做。
后来,他再切洋葱时,刀切到了手,血流了出来。阿梨,她说,她有丈夫了。她不打算放开过去,即使不记得了,她也不会放手。她还在等着那个男人。
景明明出来找纱布和药。
肖甜梨看到了他的伤口,沉默了一下,帮他处理。她轻声讲:“哥哥,切菜时,不要走神。”
景明明看着她低下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旋,是她的发心,她低着头给他缝手指内侧到手心的那道五厘米的伤,他割得很深,几乎见手指骨。她做这类小的外科手术的技艺娴熟,很快就止了血,被封好了针。
她说,“这段时间别沾水。”
洪鞋一边给他呵气,一边问:“哥哥,你痛不痛?”
景明明温柔地笑:“哥哥是刑警,不怕痛的。”
肖甜梨没好气:“你就吹吧!刑警就不怕痛了?呵呵!”她嘴上说得刻薄,但裹纱布时动作却特别地轻巧。
景明明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她发心,问:“那我说痛,你会唔会心痛?”
肖甜梨瞧了他一眼,放软了声音,“会,我会心痛。”
景明明低下头来,靠在她肩膀上,她一怔,然后抱着他,拍了拍他背。
肖甜梨讲:“今晚,我来煮。哥哥,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