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襄侯府中,宋泊荣被逮了个正着,被齐玉带回了侯府。
观心堂中,无论宋徵问什么,宋泊荣只是一口咬定欠了赌坊的钱,可宋徵却不相信。
“二叔欠的钱从来不急着还,何时如此急迫过?二叔若是不说真话,我可要叫父亲来了。”
宋徵看着宋泊荣,目光一分分冷凝,淡淡地凝视着宋泊荣。
“父亲不在府中,有何事要同父亲说?”
宋深恰好经过,见到宋徵与宋泊荣在说话,走了进来,便坐了下来。
见到宋深,宋泊荣更不敢说了,只是一直沉默着,只当是赌坊欠了钱还不起。
“二叔鬼鬼祟祟到药房之中,被齐玉拿下,说要拿些补药,我特意将我随身携带的香囊给了二叔,并说里头有灵芝,二叔信以为真,立即便出府找当铺。”
宋徵将实情说出,眼尾余光冷觑着宋泊荣。
“二叔这番做派是为何?我们府中何时穷到要变卖药草了?”宋深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宋徵勾起了唇,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幽幽地开口说道:“除非是不敢光明正大拿家里的银子,才要偷偷地典当东西换些银子,这么急切,似乎是要用大笔的银子呢。”
宋深听到宋徵一说便想到了今日朝堂的事,当即便怀疑着开口问道:“莫非太子之事与二叔有关?”
听到最害怕的事情被公诸于众,宋泊荣吓得手中的茶盏都掉落在地,颤声道:“自然无关,我与太子殿下又未曾有联系。”
“真的没有联系吗?二叔成日里在赌博,又偏偏手气不好,但又好面子,所有不输个几千两上万都是不回府中的,那么二叔并没有这么多的银两,欠的债,除了府中帮忙还的,还有哪来的钱还呢。”
宋泊荣有些心虚,便直接不说话了。
见宋泊荣不说话,宋深也明白了,指着宋泊荣便说道,“二叔居然私底下同太子殿下二叔这是要害死侯府啊!”
宋泊荣立即激动起来,看着宋深便否认道:“若非府中不帮我还债,我又何必去找太子殿下,若是说起来,都是你们害的!”
“明襄侯府欠你什么,二叔日日赌,成日里,虽买了个闲职,却无一日在任,如今竟合着权力之便,与太子同流合污。”
宋徵绷起脸,扯唇冷笑,语调疏离而淡漠。
“我赌怎么了,当年府中尚未封侯,还不是我带回来的黄金,如今达了,二叔多用些,竟也要怕这怕那的,这算什么!”宋泊荣有些不服气,瞪着眼睛看着两人说道。
“二叔当真要说起当年,那万两黄金都是如何得来的,二叔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宋徵冷冷地看着宋泊荣,眼中的郁色更甚。
宋泊荣忽然之间打了个冷颤,盯着宋徵,又想起了十几年前。
宋深不解,问道:“何事?”
宋泊荣立即打断了宋深,“少澜,你是家中的长子,平日里也是最重情义的,眼下的事,你得帮帮二叔啊。”
宋深忽然来了脾气,手掌拍着桌子便起身,指着宋泊荣说道。
“少澜为人臣子得圣上器重,自然是先为臣,后才是二叔的侄子,二叔如此行事,置侯府于何地!”
宋泊荣听到宋深这么说,也立即站了起来,冲宋深吼道:“你还要将你二叔一起禀报了不成?”
宋深看了一眼宋泊荣,又叹了一口气,“自当禀报圣上!”
听到宋深的话,宋泊荣瘫坐在地,直愣愣地有些不敢相信,口中喃喃道:“你…”
“不过二叔也不必担心,圣上看在侯府多年的忠心,想必也不会重罚二叔。”
宋深说完似是不想再看见宋泊荣的眼神,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