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本在长秋宫等待给玄沅授课,还未见到她回来,倒是一道圣旨把他叫到了承政殿。
即便是内心再不愿意,时嘉也只能对着玄越行礼。
玄越对时嘉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在他刚入宫的时候,时而在长秋宫见过他。
看着底下跪着的时嘉,玄越手中拿着画像,又比对着时嘉,心中有所怀疑,“你是傅云嘉,傅隆江的儿子?”
时嘉回答道:“回圣上,草民的父亲的名讳却是傅隆江。”
“听说你幼时走失,到前些日子才回来,你为何不早日与你父亲相认,到了如今才回来。”
“草民惶恐,是草民的妹妹傅菁菁走失,并非草民走失。”时嘉解释着,话中也丝毫无甚破绽。
见时嘉应对得当,玄越又看着手中的画卷,又看着时嘉,开口道:“来人,传傅隆江父女前来。”
“你可去过东莱。”玄越问道,眼睛时刻注意着时嘉的眼神变化。
“草民自出生之日起便从未离开过王都。”
“这前东莱王的一双儿女,其东莱太子的长相,与你甚为相似,你可有何解释。”玄越说着,将手中的画像丢到了时嘉面前。
时嘉看了一眼画像,画像上之人虽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但是也并无十分相似。
宋徵本着急入宫解释,又不知以什么样的借口去帮衬,碰见了前来的时蓝,时蓝见到宋徵便开口道:“时嘉有麻烦了。”
时蓝又附耳说了一句话,宋徵微微颔,宋徵刚想说些什么,忽然之间便看见了傅隆江与傅菁菁正急匆匆地正往承政殿而去。
宋徵立即与时蓝说着此事他会解决,让时蓝放心回去等消息,随后便上前拦住了傅隆江。
“傅大人。”
傅隆江回头,看见宋徵,看到宋徵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又看了看身旁的傅菁菁,上前几步问着:“宋世子叫老夫有何事?”
“大人可是前往承政殿去的?”
傅隆江颔,宋徵向前一步,附在其耳上说道:“今日圣上要查傅云嘉的身世,你应当知道如何说,必要时可滴血验亲,一切都会安排妥当。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我想令爱的婚事怕是要延误了。”
听到宋徵半威胁的话,傅隆江心中也是直打鼓,慌张的看着他,宋徵显然已经知道真相。
若是说出真相,则是欺君之罪,若是不说也是欺君,可还能保住一命。
傅隆江颔,便走了回去,傅菁菁上前,想要询问,“父亲,可是有何事?”
傅隆江望着女儿,摇了摇头,两人便朝着承政殿而去。
时蓝看着离去的傅隆江与宋徵,心下也别无其他的方法,尽管她相信宋徵,但心中还是十分担忧,直到宋徵再三保证,她才有些放心。
“圣上,傅大人傅家小姐已在殿外候着。”小福子高喊着,玄越连忙让小福子带着两人进来。
傅隆江跪在地上行过了礼,又看着时嘉,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紧抿着下唇,等待玄越的问。
“傅隆江,你且看看,你面前的是你儿子吗?”玄越问道。
傅隆江盯着时嘉,时嘉也同样盯着傅隆江,只是眸中警告之意尽显。
傅隆江的眼神有些躲闪,向玄越回禀着,“回圣上,确是犬儿云嘉。”
“可为何孤听说,当年走丢的并非是你女儿而是你儿子,这傅云嘉到底是不是真的傅云嘉。”
傅隆江的心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颤抖着,仍然回答道:“儿子没丢,是女儿丢了。前些日子已经找回。”
“可为何傅云嘉与你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可同这画像上之人有些相似啊。”玄越指着地上的画像说着。
往画像上瞥了一眼,傅隆江有些惶恐,“臣长相粗鄙,犬儿是随了他早逝的娘亲模样。”
“跪着的人可是傅隆江之女。”
傅菁菁连忙行了个大礼,“臣女傅菁菁。”
“听说你与傅云嘉乃是双生子,你兄长,模样可会认错?”玄越问道。
傅菁菁心中打鼓,又道:“臣女与兄长一母同胞,亲密无间,自然是了如指掌,眼前之人确是家兄。”
“可有何证明。”
傅菁菁心中打鼓,她与兄长十多年未见,可又能知道些什么更何况眼前的兄长还是假的…
见她犹豫,玄越又有些怀疑,“为何不答?可是二人不熟,故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