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明日乞巧节,若是大哥去约公主,公主会去吗?”
听松居内,宋深提着手中制作好的灯笼,有些兴奋一般问着坐在一旁的宋徵。
“大哥还是别去了,听说褚砚已经一早就去约公主了。”宋徵说道。
宋深即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看着宋徵反驳着,“公主应当是不会赴约的。”
宋徵浅笑,眸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趣味。“这你可猜错了,公主答应了。”
宋深有些慌张,手中的灯笼冷不丁的掉落,鸟儿形状般精致的灯笼掉落在地,显得倒有些落寞。
看着宋深如此模样,他倒不忍心告诉他玄沅将他的鹦鹉送到玄墨那边去。
提起玄墨,宋徵似乎有些想法。
“大哥,你觉得祁王殿下如何。”
宋深眉头一皱,似乎是听见宋徵忽然提起,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形容,“温文尔雅,知礼守节,看起来倒是不愿意与太子殿下相争的模样。”
“是吗?”宋徵反问道。
想起玄墨,又想起前日,自己正从玖华殿取了十里葬花,出来一路上并未看见宥念郡主。
玄墨倒像是有意引他现时蓝与时嘉一样,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呢。
“对了,明日你可要去看灯会?”宋深问道。
“大哥应是知道明日我向来是不出门的。”宋徵想起明日,低垂下眼,端起茶盏,眼中闪过一抹郁色。
“瞧大哥都忘了,明日是娘的生忌,也罢,明日我也不出门了。”
宋徵没有再说话,只吩咐了齐玉送个口信。
转眼便到了乞巧节,乞巧节每年也是受靖德百姓欢迎的节日,是一年一度的有情人相聚的日子。
这一日灯会上会有各式各样的灯笼,远远望去,灯火万家。
皎皎如光华,星辰月落,鸟鹊低语,灯火氤氲,如美丽星市。
“公主可有喜欢的灯笼,本王为你买来。”褚砚对着玄沅说道。
玄沅摇了摇头,却似乎一直在看周围路过的人。
“公主可在找些什么,我可为公主找来。”
“殿下不常来靖德,何不趁今日乞巧节好好体会靖德的风土人情。”玄沅有些不想搭理他,敷衍的回答着。
褚砚低低的笑着,漆黑的眸中如同黑曜石般闪着光,抹额也有些随褚砚的动作而有所晃动。
“我与公主一起,便是体会乞巧节了。”
像是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有些像时嘉,玄沅急忙带着婢女同褚砚说了一声,“本公主想欣赏那边的景致,这样吧,一个时辰后相见。”
时蓝本想追上去,可看着褚砚,又停下了脚步。
见褚砚也并没有在意玄沅去哪儿的模样,正气定神闲的整理自己褶皱的衣袍。
“殿下既非真心约见公主,又为何如此。”
被戳中心思,褚砚嘴角上扬,“只是为了应付一下而已,公主既不想嫁我,我又对公主无意,适当的演上一场,倒是能省很多事。”
“殿下当真是实诚,现下已无旁人,殿下只管明说。”
“另一个人似乎是一个男子,模样嘛,是有些像给公主授课的教书先生。”褚砚说着,顿了下,又观察着时蓝的反应。
时蓝心里一紧,知道褚砚既然要挟她便定是看清了时嘉的面容。
“殿下有何要求。”
“很简单,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将十里葬花交给我。”褚砚说道。
时蓝瞥了一眼褚砚,随即便轻笑起来。
“原来那日殿下并没有醉,也不是误闯,殿下是想趁着酒醉找个合适的借口去找药,若是被人现了就佯装醉酒,谁会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