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有些尴尬,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鹤安今日已经回来了,你见过他了吗?他的背上被敌军砍了好大一条伤口。”
玄墨提起宋徵,说完又盯着时蓝,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反应一般。
“二公子为朝,忠勇可嘉,即使是伤口也是功勋。”时蓝不疾不徐地说着,神色倒是一如往常。
玄墨轻笑着没有说话,随即又带着凌风离开。
时蓝看着远去的玄墨,只觉得细思极恐。
她从来没有同玄沅说过自己会弹琴,玄墨是怎么知道她会弹琴的。
望月楼那日,并无玄墨!难道
时嘉正给玄沅上完课,见时蓝回来,手中却没有带汤,细问之下才知今日之事。
怒极,正要火。
“仗着太子哥哥的宠爱就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来人啊,带人去东宫,好好掌她的嘴!一个侧妃,竟然冒犯本公主。”
时嘉走了过来说道:“公主殿下莫要生气,这汤喝不喝对傅某来说都没什么所谓。公主殿下别气坏了身子。”
玄沅看着时嘉,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那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公主殿下心地善良,傅某佩服。”
玄沅听见时嘉夸赞她,顿时又有些害羞。
“天色不早了,傅某先行告退了。”时嘉估摸了下时辰,对着玄沅开口说道。
玄沅颔,又吩咐时蓝送时嘉出去。
时蓝会意,看着时嘉心中倒是有些忧虑。
欲言又止般,最后仍是犹豫着,时嘉温柔的看了一眼时蓝。
走前又看了一眼时蓝的手,转头便已是满眼阴鸷。
欺负我妹妹,我自然要亲自教训,不必假手于人。
“殿下。”一声柔弱地声音,女子企图唤起背对着自己的人的怜悯。
“今日你不该如此,如今你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如此嚣张,不是好事。”
玄墨背对着木红梅,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
木红梅从床榻而起,身上只着粉红抹胸,外披着素白薄衫。
雪胸若隐若现,墨散落在肩,白嫩的纤手从背后环住了玄墨的腰。
“殿下为何要帮她出头,殿下可知她在府中如何欺辱我的。殿下难道不心疼我吗?”
玄墨转头看着楚楚可怜的木红梅,脑中不禁闪过白日里时蓝的笑容。
再看着哭哭啼啼的木红梅,觉得乏味至极。
“若非你那日趁我酒醉,也不会有今日的模样。”冷冷地说道,想起玄沅生辰那日,玄墨就有些烦躁。
木红梅拉住玄墨,涂着红色蔻丹的纤手紧紧抓着玄墨的手臂,潸然泪下。
“红梅是真心倾慕殿下的啊,自殿下五年前于宫外路过,见我卖身葬父,给了我一百两,从此殿下便是红梅最重要的人。”
木红梅所说之事玄墨已经全然记不得,但语气已没有先前那般冷漠。
看着她,玄墨伸出手拂去她的泪水,放缓了语气,带了一丝温柔,“所以只要你好好的在太子殿下身边替我打探消息,你便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