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玄墨在旁,宋泊荣说不出口,只拂袖坐下。
不说一个字,行动之间却都是不满。
玄墨虽有心想听听是何事,但也知道此刻的情况再留下去有些尴尬,片刻后起身即将离开。
玄墨一走,宋泊荣的怒气忽然又上来了,指着宋徵便开始大声质问。
“鹤安,你让人送来断手是何意?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二叔!”
“二叔反问我这句话,让侄儿真是一头雾水,这断手问二叔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何必来明知故问呢。”
听着这话宋泊荣更是来气,走到宋徵面前便要他给个说法。
“二叔送女杀手到亲侄儿的榻上,二叔可念及骨肉亲情。”
宋徵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像浸在湖水里的墨玉,可语气之中却带了一丝冰冷。
他本以为何宋泊荣是在装糊涂,但看到宋泊荣如此模样,心中似也猜到了几分。
“你胡说什么呀,送去的不是个女子吗?什么杀手啊。”
话刚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般想起人是玄昭所送。
继而一时心虚,宋泊荣突然便没了嚣张气焰。
宋徵挥手叫来了人,下人端着一小个箱子上来。
听见宋徵说道:“听闻二叔前几日因为青花瓷瓶在西苑大吵大闹,这只天蓝甘藤纹白釉也是上等佳品,赠予二叔,算是吓到二叔的回礼了。”
“你可别以为就这就能打了我,等大哥回来,我定要说的。”
瞥了一眼宋徵送来的白釉,虽是心中很是喜欢,但仍然要拿住气势。
下一秒桌子上便插了一把短刀,刀尖刺在了桌子上。
光滑的刀刃的反光反射到宋泊荣的眼里,他似乎能透过刀刃看见自己瞳孔之间的血丝。
有些恐惧,宋泊荣即刻便吩咐人带着东西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差点绊住了脚。
定睛一看,地上有块玉佩,玉佩通体蓝色,品质上佳。
见是值钱物品,宋泊荣一把揣进了兜里,还念叨着今日运气不错。
“殿下留步。”
玄墨离开明襄侯府之时,正碰上木红梅跑来,远远的唤了殿下。
“你是?”玄墨打量着眼前女子,神色平静,挑着眉,一副不解模样。
“我是东苑的木红梅,这是适才殿下落下的折扇。”
说罢,她便双手递上扇子,心里却隐隐期待玄墨的反应。
身旁的凌风接过她递过来的折扇,玄墨颔,便准备离开。
木红梅微微蹙眉,贝齿紧咬着下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了失落。
这是殿下第三次问她的名字了,没一次记住的…
看来他真的不记得了。
宫内,御书房内,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头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的玄越,看着新呈上来的捷报,的似乎是龙颜大悦。
连连叫好,头上的冕冠,黄色冠绳边上细流苏垂至两边,玄越道:“明襄侯不愧是明襄侯,既能以少胜多,真乃用兵如神!”
“恭贺父皇!”玄昭作揖行礼,眼中也满含得意之色。
虽看不惯明襄侯,但是任何有利于靖德的事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玄越显然十分满意,“太子,不日明襄侯便要班师回朝,到时候你与祁王一起去迎接。”
“儿臣遵旨。”
“对了,孤之前交代给你的事可有结果了。”玄越问道。
“儿臣无能,还在尽力追查中,东莱王的一双儿女失踪这么多年,说不定已经死了。”
玄昭闻言,立即又恭敬的跪了下来,眼里也略有些惶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继续追查,孤要尽快得到消息。”
“不知父皇执意寻找二人是为何啊?”玄昭问道。
带着警告的眼神,玄越瞥向他,默不作声,近日来玄越心中十分不安,竟时常梦见十二年前的旧事。